将面前的书放下,一张恐怖异常的脸暴露出来,我哭丧着脸说:“娘病了。”
小明像见鬼一样尖叫一声,连忙躲到父亲的后面,父亲似乎也被震到了,“怎么搞的?是该看看大夫。”
“吃芒果弄的。”我十分郁闷的答道,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吃过早饭后大夫就来了,他将我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得出结论……确实是过敏,然后又开了些药,洗的,敷的,抹的,涂的,一大堆的药物,看得我本来就模糊不清的眼睛更加眼花缭乱,那大夫又说那些药怎么煎,怎么用。
又是一大堆,我头皮发麻的看着那一堆的东西,然后问:“能不能写下来,太多了,我怕我记不下。”
那大夫看了我一眼,然后又重复了一遍,我虽有在听,但还是觉得写下来稳妥些,药这种东西又不像别的什么,弄错了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还是写下来吧,我忘性比较大。”我重复的建议道。
那大夫估计家里有什么事情在等着他,也有几分不耐,“你今年多少岁了?这些东西很简单怎么会记不住呢!”
后面跟着排队的那几个患者偷偷的笑起来,我大囧,嗫嚅道:“我本来忘性就大。”
大夫再次强调了一遍怎么煎药,怎么用,就是不肯写下来,我只好努力的记住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提着一大包药从店里出来。
集市十分热闹,我也无心逛,连给小明带玩具的心情都没有,只是将一本破书挡在面前,匆匆的离开。
将那堆大夫强行灌入我脑袋里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告诉陈飞后,我将开的药也一并扔给他,又开始对着镜子哀悼我那已经面貌全非的脸。
哎,眼睛越肿越厉害,特别是右眼已经什么都看不见,整张脸除了鼻子是白的,其余全是红肿一片,嘴巴也满是水泡,都不敢合上,生怕不小心将水泡弄破了,这样本来就已经肿而翘高的嘴唇,翘得更高了。
真是,我的一世英名,绝世美貌全毁在芒果上了,不过幸好白持没有回来,此刻我最怕见的也就是他了。
或许,真是应了那句话,倒霉的人喝凉水也塞牙。
才喝、敷、涂、抹一次之后,就有人过来告诉我,白持回来了,我当时就被吓了一跳,躲在床上半天不敢下来,脑袋里一直嗡嗡的回响的就是那句:白持回来了……
待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整个世界都乱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跳来跳去,不知所措,若是白持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会怎么样?
会不会觉得我很丑,会不会不要我?
若是以后恢复不了,或是留下后遗症怎么办?
要不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好了再出来?
“牧野?”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不确定。
我如同被人炸到了一般跳起来,在门被推开的瞬间,本能的用手挡在脸前,低垂着的眼看到的是一片熟悉的白色,我僵硬的笑问,“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