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属下办事不力,让李翰走脱了,不过,眉抚已经就地正法了。”陈飞沉声说道,不见半分动容。
我点点头,手指慢慢的合拢放在眼前遮住光线,“公子知道吗?”
“知道。”
“嗯。”我摆摆手,“你先去忙自己的吧!”
说完就合上眼睛,闭目养神。
他离去的脚步声越来越轻,直至完全听不见,我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白皙的五指有些恍惚:那个和我酷似的眉抚死了?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既安心又夹杂着淡淡的惆怅,无奈的叹口气,再次揉揉额头,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全身放松的斜依在椅背上,渐渐的神思越来越混沌……
朦胧中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身体一轻,似乎被谁抱了起来,我勾了勾唇角,任由他抱着。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慢慢的张开眼睛,身边空无一人,伸手摸了摸,还有余温。
轻轻一笑,又在床上滚了两下,然后慢慢的从床上坐起。
外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在床前止住,再无动静。
“何事?”我打了个哈欠,隔着厚厚的床幔慵懒的问道。
那人似乎被吓了一大跳,一声轻呼,却马上止住,到底是训练有素的,不一会儿就镇定下来,有条不紊的说道:“夫人,公子让奴婢为您更衣。”
“进来”我冷声说道,往常这个时候都是眉抚,大清早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还是有些不适应。
那人慢慢的掀开繁复厚重的帷幔,露出一张陌生的小脸,十四五岁的年纪,圆圆的脸上有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忽闪忽闪的,黑得如同琉璃,十分讨人欢喜。
心情不觉间明朗了些。
她给我套上一层层厚重繁复的服饰,许是第一天上班,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令我忍俊不禁,笑问:“今年多大了?”
“奴婢今年十八。”她给我套衣服的手一顿,意识到我说什么的时候憨厚的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虎牙。
我又盯着她圆圆的脸蛋看了数秒,终于得出结论:可爱的人比较经老!
再看看镜中的自己,剪水双瞳清冷无波,如镀上了一层水雾般朦胧氤氲。不禁苦笑,我到底经历了什么,竟会变成这幅摸样。
难道只是因为年岁大了,所以见不到当初的憨厚纯真?
“叫什么名字?”我径自捋好了额间的一缕碎发,低头笑笑。
“奴婢叫黑瞳。”她抬起头,笑得有些羞涩。
“黑瞳?”我不由自主的看向她圆溜溜的如墨眼珠,黑瞳,人如其名。
梳洗过后,黑瞳扶着我来到大厅用膳,白持和父亲已经不知所踪,只有陈飞躬身侯在那里,见我过来,忙躬身行礼,我摆摆手,由黑瞳虚扶着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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