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咬牙切齿的说,他这次对文景辉和尚春山真是恨的牙痒痒的。
“奥,他们真还辞职了,太意气用事。来,都点上!”
说着话,吕秋山把自己办公桌上的香烟抽出两根,给段书记和黄县长递过来。
黄县长很机械的接过了香烟,连道谢都忘了说,香烟拿在手上,发了一下呆,才反应过来,赶忙说:“吕市长你抽,我们不抽。”
吕秋山就哈哈哈的笑了:“抽吧,在我这里你们客气什么?”
面对段书记和黄县长的手足无措。吕秋山心中还是很满意的,这个段书记和黄县长是真的害怕和紧张,他喜欢下属在自己面前的紧张,这不仅能显出自己淡定从容的儒将风格,而且也能更好的掌控他们,作为城府深邃的吕秋山,他并不希望别人和他一样的深不可测。
黄县长听了吕市长的这话,就连忙拿出打火机来,战抖着手,给吕秋山点上了烟,吕秋山在他点烟的时候,以示友好的用手指拍了拍黄县长那发抖的手,满意的抽了一口。
黄县长又给段书记和自己点上了香烟,他很拘谨的稍微的抽了一口,这时候,黄县长就发现问题了,自己现在怎么连烟都不太会抽了,差一点就这一小口,都把自己哽噎一下。
吕秋山吐出了口中的烟雾,缓慢的说:“对了,那个国土资源局的夏什么那个局长很特别啊。”
段书记和黄县长虽然很紧张,但还是从吕秋山的心中获得了一点点的信息,显然,他对文景辉和尚春山的被贬并没有什么异议,他嘴上说这两人不错,可是听说免去局长以后,他直接跳过了他们两人,可见,他对这件事情还是耿耿于怀的。
段书记连忙说:“那个人叫夏文博,是刚提升不久的一个副局长,本来这次我们想着一起免去的,但国土资源局一下子三个局长都免去,怕影响到正常的工作。”
吕秋山打一个哈哈:“不是说刚去不久吗,他恐怕对工作也不会太熟吧!”
段书记和黄县长的心中咯噔一下,老天,这吕秋山真够狠的,从这话中分明连夏文博也要一起免去。
段书记和黄县长都迟疑一下。
吕秋山也不说话,慢慢的吸了一口烟,他不想把所有的话都说的很明,他要用自己的权威和暗示来给这两个下属一种压力,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办事。
黄县长眼中寒光一闪,咬一咬牙,沙哑的说:“吕市长,其实最坏的就是这个夏文博了,我都觉得此事很蹊跷,感到这次的事情背后有夏文博的影子。”
“奥,此话怎讲!”
黄县长是不会放过这一个大好时机的,他忘记了对吕秋山的紧张和恐惧:“因为我对文景辉和尚春山还是了解的,这两人为了能做官,额,是为了能当领导,可谓是挖空心思,拼命的钻营,他们怎么会辞职,而且对茶城的项目,他们一直都很拥护,这突然的提出反对,我总感到是夏文博在背后捣的鬼。”
“还有这样的事?这个夏文博能左右两个局长!”吕秋山有点怀疑。
黄县长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他当然不能,但他身后有人能!”
吕秋山一下眯起了眼睛。
对他来说,也经见过太多的官场事故,这次的论证会可以说是他这几十年来从未遇到的一次失败,而且失败的毫无预兆,他一直都心存怀疑的,总感到这件事情的背后有一些问题,他最担心的当然是他的政治对手们,在西汉市有人天天都虎视眈眈的瞅着他。
所以,此刻他很想弄清这件事情的原委,他想通过蛛丝马迹来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
“他能量还这么大吗!我看不过是一个年轻人而已!”
“哎,吕市长啊,你是不知道,昨天你一走,我和段书记就决定连夏文博一起免职的,但欧阳明书记和袁青玉副县长是鼎力相帮,给他找了一大堆的理由,用国土资源局群龙无首啊,影响下一步的工作啊,等等借口进行阻拦,我们为了保证班子的团结,最后才勉强答应了让夏文博继续留任。”
黄县长这样一说,看起来就事论事,实际上已经不动声色的把袁青玉和欧阳明放在了整件事情的风口浪尖上,他既为自己和段书记刷洗了此次事件的责任,又狠狠的戳了欧阳明一刀,为欧阳明找到了一个强大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