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斐雪慧也急冲冲的敲门走了进来:“文博,你听到消息了吗?他们说上午县里给你的处罚决定已经出来了。 ”
夏文博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斐雪慧俏脸通红的的说。
夏文博忙把斐雪慧让到了沙发上,说:“你也不要急,这工作调动很正常的,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在一个单位干一辈子,对吧!”
“可是,可是你是冤枉的不行,我到政府去找他们说明情况!”
夏文博一把拉住了斐雪慧的袖子,这一拉可好,把人家领口拉到了一边,露出了里面黑色的罩罩和那一抹雪一样的白色。
夏文博傻了,楞一愣,才赶忙松开手。
斐雪慧脸上的红晕更浓郁了,她瞅一眼夏文博,整了整衣领,有点尴尬的说:“我给他们再说一次情况!”
“雪慧,谢谢你,但这已经没用了!”
“文博,你难道就这样离开!”
夏文博嘘一口气,笑笑:“其实这样挺好的,多走一些地方,多积攒一点经验,你不是刚参加工作也在乡下待过一年吗!”
“我那是过度!和你这不一样!”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这不是一个过度阶段!”夏文博很自信的说。
这句话让斐雪慧停顿了一下,她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夏文博,不知道自己该相信他的话,还是应该怀疑。
“你确定你能很快回来!”
“当然,我会回来的!”
其实,说这些话的时候,夏文博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但不这样说又能说些什么呢?抱着斐雪慧痛哭流涕,抱怨伤心吗?不!这不是夏文博的风格!
他们正在说着话,曲书记也来了,三个人唏嘘感慨一番,曲书记还是有些舍不得夏文博,虽然两人在最近的工作中老是有一些无法协调统一的思想,但总的来说,他内心对夏文博还是充满了感激和尊重,在他眼里,这个夏文博是少见的一个人,他相信,夏文博一定会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这或许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曲书记能更冷静的看待这件事情。
欧阳明的电话也达到了夏文博的手机上,不过鉴于房子里有曲书记和斐雪慧都在,夏文博很简单的回应了几句。
“怎么,说话不方便!”
“我和曲书记他们在一起!”
“奥,事情你大概也知道了吧,我和袁青玉同志没有保护好你,请你原谅!”
“客气了,我知道你们已经尽力,但事情还没到最糟的一步,我挺知足的。”
欧阳明实在有些惭愧,这个年轻人为自己得罪了吕秋山,现在他受到了惩罚,而自己却只能袖手旁观,眼瞅着他受委屈,多多少少的,欧阳明觉得自己对不起夏文博。
可是,这样一点点内疚并不能改变欧阳明对仕途的看法,这里就是一个血啦啦的战场,有人倒下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留下来的人,还应该继续前进。
“好了,我也不多说什么,假如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不推辞!”
“好,谢谢你!”
曲书记和斐雪慧都问:“是来的电话!”
“是一个县政府办公室的同事,他本来想为我说情的,可没有成功!”
“哎,难啊,听说这次是段书记和黄县长在督办此事,谁的面子都不会给的。”曲书记摇着头,感慨了一句。
夏文博正要说话,苏亚梅的电话又来了,接着,办公室张主任的电话也来了,李玲的电话也来了,再接着,还有一些夏文博认识的同事都打来了电话,他们有的人是真正的关心,像李玲和苏亚梅就是那样,她们两人的声音中明显带着哭音。
还有的人却不过是想从夏文博这里获得第一手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们装着惊讶,装着不平,装着惋惜,但又不断的刺探夏文博的口风。
对这样的人,夏文博总是用朗声的大笑来回复他们,让他们摸不清事实的真相。
曲书记和斐雪慧离开了,他们根本再也插不上话,走的时候,曲书记说晚上要给夏文博办一个送别宴,夏文博说不用,说自己约好了朋友,已经定了地点。
曲书记和斐雪慧还要坚持,却被夏文博坚决的推掉了,他根本都不想参与这样的宴会,自己败就败了,男子汉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何必在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去倾听别人的安慰呢!这一点意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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