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聊聊,但看着这个李副乡长不大愿意聊天,问了一半,也不好再继续问了,就闲扯了一句。
“还不错!”李修凡依旧用最简单的方式回应了一下。
这个天真的没法聊了,两人埋着头吃着,一时也没有说话。
一会小陈吃完了,远远的对夏文博大哥招呼,做个鬼脸,意思是我没说错吧,李乡长不要聊天!
夏文博对她点点头,继续吃饭。
“呦,你们两个怎么不在小餐厅吃饭啊,要体验生活吗!”
背后传来了汪翠兰的声音,并不是夏文博听出来,而是她闻到了一股子冲鼻的香水味。
他还没有回头,汪翠兰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边。
夏文博明显的感到李修凡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表情,有厌恶,也有惧怕,虽然只是白驹过隙的那么一瞬间,但夏文博刚好看到了,他想,这两人一定有很大的过节。
“汪大姐也在伙食上吃饭啊!”
“可不是吗,我家在县城里,老公是个老师,没出息啊,不然早都进城了,哎,这都是人的命。”
“呵呵,大姐,老师很好的,待遇高,有知识,要是再带上几个家教,嘿嘿,你就等着天天收钱吧!”
汪翠兰‘噗嗤’笑了,说:“你这思想要不得!大姐要批评你一句!”
这时候李修凡站起来,说:“我吃完了!”
转身离开了。
汪翠兰眼中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看都没看一眼李修凡,当他是空气,继续对夏文博说:“老师不能天天想着钱,那会误人子弟的,再说了,他那老实吧唧的人,哪知道挣外快。”
“是是是,我想错了。”
夏文博也赶忙把碗里的饭几口拨拉进肚子里,说:“大姐你慢用,我先上去了!”
“嗯,你先走!”
夏文博一面走,心中一面想着,这李修凡和汪翠兰到底有什么矛盾?想也是白想。
回去之后,夏文博继续看看看时间,才六点多,离上班还早,夏文博洗漱一下,想到外面走走。
这时候院子里人很少,偶然文件和资料,一直看到晚上12点多,这才揉揉酸胀的双眼,到卫生间冲个凉,睡觉了。
这一觉睡的还不错,山里的初秋晚上特别凉快,比城里的温度要低好几度,夏文博这一个夏天热过来,难得这样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晚上连尿都没有尿一泡。一口气到了天亮。
院子里有鸡叫了,不过的有人急急忙忙的往最后面的茅房跑,那是一般人员,他们的房间是没有卫生间的,夏文博顿时觉得有些膨胀了,能单独有一个自己的卫生间,这可是夏文博这两年来的梦想,谁知道,这个梦想竟然在平穷落后的东岭乡实现啊。
想一想都觉得有些滑稽!
走几步,见院子旁边的小花坛中有一人正在打太极拳,那挥舞的掌势,移动的马步,有板有眼,
太极拳夏文博不是很懂,天天见人打,也听说过什么以柔克刚之类的形容词,但到底是什么招式,什么要领,他没多少研究。
他就多看了一眼,这一眼下来,他的心中一动。
本来,夏文博不是一个宿命论者,他从来都不相信什么牛鬼蛇神之类的传说,但不得不说,对每个人的面相好坏,气势,气场这些外貌特征夏文博是相信的,他的解释是,相由心生,简单点说吧,有的人年轻时候很帅气,很威武,但到了一定的岁数,会有很大的变化,会变得猥琐,甚至丑陋。
比如鲁迅笔下的闰土就是这个样子。
而另外一些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反而越长越漂亮,越长越有派头和气势。
比如很多伟人年轻时候和掌权之后的相貌上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这不奇怪,是因为每个人所处的环境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他,心理的成熟也会逐渐在面貌上体现出来。
当然了,明星们是不在这个范畴之内的,她们的长相已经超越了自然生长,特别是韩国的影星们,更是能达到滥竽充数的地步。
而以夏文博的眼光,此刻正在打太极的50左右的男人,绝不是东岭乡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因为他面色冷峻威严,看上去,任何的大风大浪都别想在他脸上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这样的相貌,必然是在权利场上长期历练的结果。
而他的双目,如炬般闪亮,尽管似乎眼中没有多少表情露出,但仔细去看,却是那么地复杂,那么地耐读,那么地难懂,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他具有超凡的气度和沉稳的外表,同时,还有让人不可小觑的智慧和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