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用着小小的几万元来收买下一个副乡长的心,让他以后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干,在东岭乡的乡政府结成一个忠实的盟友,这对夏文博这样一个在本地毫无根基的外乡干部而言,是至关重要的。
徐主任走了,带着他昨天东拼西凑的几万元走了,身后留下夏文博那若有所思的目光。
虽然今天是周六,但夏文博他们却不能休息,
东岭乡的干部全部都在上班。也不知从何时起,卢书记就以东岭乡经济发展落后为依据,要求乡里的所有干部周六加班,以此来表示干部们的工作热情。
东岭乡干部们口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叫“星期六保证不休息,星期天休息不保证”,不过还别说,东岭乡的这一做法在几年前还得到了县上主要领导的高度肯定,为此卢书记还在全县经济大会上作为典型交流过。
可是,东岭乡的干部在连续几年的周六加班后,不仅没有让东岭乡的经济的到提升,反而越干越差劲了,这却是卢书记没有料想到的,当然,也应为经济越来越差,所有乡里的干部也都不好意思再提周六休息的话了,哪怕是没事了到办公室看报纸,也要把这一天混出去。
不过今天大家还是有事干的,换届选举工作已经进入到了较为具体的筹备阶段,大家都在办公室讨论,商量,安排着,谁谁谁负责会场的安排,谁谁谁联络各村的代表,谁谁谁做好记录等等。
正商量着,突然听到乡政府大院里传来了吵杂声,汪翠兰在会议室里往窗外探头一看,竟有近20人围在那棵老槐树下说话,举手划脚的,声音很大,再看他们的打扮着装,一看就知道是本地的农民。按汪翠兰的经验来说,肯定又有事了。
汪翠兰作为分管综治办的负责人,必须要留意这种事情的,万一有事的话,卢书记又要找她出气。
汪翠兰马上方下手中的东西,疾速往院子跑。农民堆中一个领头样的人,老远就与她招呼上了,“汪乡长,你来得正好!我们今天有事要找你们解决!”
汪乡长一听,觉得今天来者不善,话听得出来的,情绪马上紧张了起来。
“是什么事?什么事?你们大家先别急,有事先请到会议室坐着谈好吗?”汪翠兰说。
“好的,我们一起去!走!”一个带头模样的人喊着话。
汪乡长一听他们愿意去会议室坐谈,也感觉松了一口气。因为这20来号人围堆在乡政府院子里毕竟不是好事,如果遇上县里领导来下面指导工作发现了影响更不好。汪翠兰便带着这些农民往会议室跑。一面想着接下来怎么处理这个事?
她边走着,边往楼上卢书记的办公室看去,只见一个人正隔着玻璃窗注视着下面的人,这张脸显然很严肃,并感觉透着一丝寒意,汪乡长知道那人正是卢书记。卢书记既抓全面,又分管政法维稳工作的,对这种事非常在意,万一处置不当,无论从那个角度讲对他都会不利。
汪乡长带着人到了会议室,然后办公室的徐主任带着小陈她们几个年轻人也都来了,她们帮每一个人泡了一杯茶,态度显得诚恳。
“乡亲们,今天有什么难事?你们说吧!不过大家要讲点秩序,不能无纪律无组织。”
让这批人坐定以后,汪乡长带点官腔说话了,她也认得其中的好几个村民,这都是东岭村五组的村民,至从五组的组长桂莲死了以后,五组一直都没有选出组长来,整天乱哄哄的。
这些村民中的一个人说话了,这人长得黑乎乎的,很胖,生着一对浑圆的眼睛。
“汪乡长,你们这次征地拆迁政府做得不公平,补偿有问题,我们有意见,今天就是为这事来的!你汪乡长做不了主的话,叫卢书记来!叫夏乡长来!”
对方的口气很大,还有些气势汹汹的。
汪乡长心里冷哼一声,尼玛,老娘我还不想管你们的烂事呢,同时,汪翠兰感觉这事确实有点不寻常,靠自己一个人只怕不能摆平,五组因为征地的问题闹事了好多次,过去有村里和五组自己解决,最近听说村支书海子也不太管事了,看来这次得乡里的主要领导出面才行。
汪翠兰找了个借口,说自己上个厕所去,出了会议室,汪翠兰直奔楼上的卢书记办公室,汪翠兰必须要把这个情况向卢书记作个汇报,本来她也想着叫夏文博的,但觉得这样的麻烦事情,丢给卢书记算了,让他头大,总比让夏文博头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