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一点生气。一直走到村子深处,才见到几个老人与婆娘坐在屋前,他们晒着太阳,议论着,边谈边做着事儿,掏耳屎的,挑脚垢的,晒尿布的,为小孩子捉虱子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古老。
这是一个最原始的村落,在这文明程度达到相当水平的社会,见到这个村落,会令人产生如若隔世之感。这里的人看到几个领导到来,一个个放下了手的活儿,呆呆的看着夏文博这些不速之客,看着他们的装束,猜着他们的身份。
夏文博等人来到了金庙村支书刘旺才的屋前,刘支书热情的站在门口迎接:“夏乡长辛苦了!领导们辛苦了!进屋里坐,进屋里坐。”
刘旺才给大家都发了支烟,把大家请进了屋。大家坐在堂屋里。刘旺才吩咐老婆倒了开水。
“夏乡长,最近可好呀?”
夏文博绽着笑容,道:“怎么能不好。看你一家的高兴劲,我心里就踏实了!”
“托众位领导的福。”
“刘支书,村里最近工作怎么样?”夏乡长问。
“老样子,等春耕结束了,路修好了应该有个变化!”
夏文博笑了笑,喝了口水,:“嗯,会好的,会好的!现在的政策也好,中央把建设的重点放在农村。你想,农村在人口比例上,在土地面积比例上与城市相比,占绝对优势。中央哪能不把重点放在农村里呢?到时会好的,到时会好的。”
刘旺才也连连点头。
大家稍微的坐了一会,夏文博等人到了金庙村新种的板栗林,银杏林又去看看,春年花开中,这些树苗都发出了新芽,夏文博看的很高兴,这一片片的树苗,再有两三年就能挂果,到那个时候,金庙村村民们的生活,一定会有一个巨大的改变。
这一圈转下来,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他们在柳儿的饭店弄了几个小菜,还开了一瓶烧酒,人也不多,柳儿坐在旁边陪着大家。
有人开起了柳儿的玩笑,说柳儿只要一见到夏文博,整个人都变了,那个过去泼辣,凶悍,刁蛮的老板娘形象再也找不到了。
柳儿听着,也不反驳,就是红着脸丝丝的笑,笑得夏文博到先不好意思了。
“麻痹的,你们就不能说点别的啊,人家柳儿是你们说的那个样子吗?我都没见过她骂大街!”
“乡长,你没见过这就对了,柳儿怎么能在你面前撒野呢,对不对,柳儿!”
大家又笑了一会。
后来话题也就逐渐的聊到了北岩化工厂的问题,刚才夏文博特意的拐到了北岩化工厂看了看,厂子依旧关着。
不过夏文博等人也没有走的太近,因为快到化工厂的一段路面不知道那些人给挖断了,形成了大约两米宽,一米深的一条壕沟,夏文博估计,这可能是当地的村民怕化工厂继续生产挖断的,夏文博觉得这样也不好,他认为,就算是关停化工厂,但至少也要让人家正常的出入。
“老徐啊,抽时间你给李支书他们说说,还是把道路填好,这像什么话!”
“嗯,好的,不过我现在到觉得有点奇怪了,好多天过去,北岩化工厂怎么纹丝不动,没有一点反应,按说不会这样啊!”
夏文博眼一瞪:“你还想要什么反应?你要看着他们把我从乡长的位置上干掉才正常吗!”
“呵呵呵,不是,不是,但这真的不像他们的风格,上次啊,就为这个化工厂,可是死人”
说到这里,徐副乡长猛然闭上了嘴,他发觉自己今天晚上话太多了一点。
夏文博的脸色也微微的变了下,他早都听说过那个传言,说当年因为化工厂的问题,北岩村的一个书记莫名其妙的出了车祸,夏文博并不能完全相信这种传言,他觉得巧合的可能性更大一点,但是,当他想到化工厂老板兰彩萍上次离开他办公室的时候,露出的那种阴冷的目光的时候,他又隐隐约约的觉得,未必全是空穴来风。
要真是如此,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
“哈哈,好了,好了,你一个国家干部,不要跟着以讹传讹,还是通知一下李支书,让他们尽快的把那个壕沟填好,保持路面畅通。”
“行,我明天就给老李头打电话,对了,要是化工厂一直不理采我们,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夏文博微微的摇摇头:“不会的,我相信!”
这绝对不是夏文博的臆断猜测,因为他有自己的根据,兰彩萍虽然没有在东岭乡活动,但她一点都没有停歇下来,连欧阳明都被她说动帮忙了,显然这个化工厂对兰彩萍还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