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帮助?嘿嘿!”
夏文博真想明确的告诉万子昌,欧阳明在这件事情上一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的,上次北岩村村民闹事,欧阳明是让步了,但那时候是因为两会的时机敏感,因为欧阳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他容忍了,妥协了。
但今天,时过境迁,欧阳明是不会再给这个面子的。
迟疑片刻,夏文博还是拿起了电话,给欧阳明书记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似乎欧阳明正在饭桌上:“文博啊,化工厂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听我一句,放人,撒手!”
“欧阳书记,我现在也很为难,人可以放,但那些伤者怎么答复,他们的医药费谁来垫付,而且里有有好几个人伤势很严重,能不能抢救过来都是两说呢!”
万子昌在旁边暗自叹口气,显然,夏文博在有意的夸大事实,哪有什么生命危险,但他也理解夏文博此刻的处境,事情是他弄大的,现在让他偃旗息鼓,以夏文博的性格,真的很难做到。
电话那头的欧阳明沉默片刻:“文博,医药费的问题吗,我可以帮你和兰老板谈,但先把人放了吧,另外啊,听说人家化工厂的污染检查是合格的,该放手时就放手吧!”
“欧阳书记,你觉得化工厂真的合格吗!”夏文博没有丝毫的让步,问出了一个让欧阳明很难回答的问题。
对于清流县其他所有人,欧阳明都是可以打打官腔,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可是,唯独对夏文博,欧阳明不好糊弄,也不想糊弄,他逐字逐句的说:“文博,我这会有应酬,有的话以后再说,但我告诉你,听我的话没错,你还年轻,不要固执的纠结在某一个点上,这对你前途没有好处,也不值得!”
“书记,不是我纠结,是北岩村的村民在纠结,他们才是受害者!喂”
欧阳明在那面已经挂断了电话,他显然很不舒服夏文博这样的回答方式,他觉得,他对夏文博一直都在关怀和迁就,但夏文博实在有点太过分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化工厂吗?哪能有多大的污染?再说了,东岭乡又不是你夏文博一个人的,你能在东岭乡待多久呢?自己为这点小事都暗示过多次了,你夏文博非要任性而为,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吗?
欧阳明有些气恼的放下了电话,坐在他身边的黄县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端起一杯酒,说:“欧阳书记,来来来,我敬你一杯,今天市政府的几个局长都在,可不能让他们看我们的笑话!”
黄县长说的话中有话,欧阳明脸色平平的端起了酒杯,对西汉市的几个局长说:“几位大局长难得来我们清流县一趟,这样,我和黄县长代表清流县的基层干部,给你们三位府里来的领导敬一杯!”
那几个局长都呵呵的笑着,端起了酒杯,一仰脖子,咕嘟一声,都喝干了,这些人绝对都是装酒的物件。
黄县长的神情有那么片刻之间,是尴尬和温怒的,但很快的,他脸上又堆积起了笑容,欧阳明的冷淡和不屑让他内心充满了愤槪,可是,胜者王侯败者寇,这一步之差,却注定了从今往后自己和欧阳明的区别。
从行政级别上讲,黄县长和欧阳明两人是一样的,都是正处,甚至,黄县长分管的部门比欧阳明还多。
但是,党指挥枪,党领导一切,高于一切的政治体制让他在所有重大事物上丧失了本该具有的很多权力,他根本都无法和欧阳明平起平坐,在清流县这片天空里,他永远都只能成为围绕着欧阳明这个太阳转动的月亮。
不管他想不想如此,但只能如此!
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下,黄县长若无其事的对欧阳明说:“欧阳书记,是给夏文博打电话吧,这个小夏啊,对了,东岭乡的这件事情书记你怎么看!”
“有点棘手,这小子犟的像头驴!”
“呵呵呵,年轻人嘛,都是有些个性的,书记,你看这样好吧,要不明天我让县公安局上去,把那些人弄到县城里处理!”
欧阳明眼光一闪:“唔,弄到县城放掉?”
欧阳明顷刻之间全然明白了,环保局突然的变卦改口,推翻过去的结论,一定是黄县长在后背动了手脚,那么,这件事情兰彩萍也一定找过了黄县长,也一定给黄县长答应了不少好处,所以,黄县长比自己还要心急,他是急着向兰彩萍表功,急着寻找一个新主子!
既然如此,自己岂能让你称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