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又气,哭了一场。
万子昌听了女孩的汇报,顿时大怒,叫派出所的张所长去处理这件事情。
张所长有的是办法,带着几个警员,到了他家,用手枪点着那个家伙的头问:“是你的球硬,还是我的枪杆硬?”
吓得那家伙乖乖地认罚。
所以啊,碰到这种情况,不粗行不行?
夏文博等人吃过酒席以后,大家的头都很晕,又是春天,容易瞌睡,就睡了一个时辰,然后起来上了李大邦的矿山。
说是矿山,其实也就在李大邦家屋后的岗坡上。相距四百多米有两个矿口,东南边的叫做“南方矿”,是一个南方人管理的矿山,也是国营矿,这个人太耿直,从来不巴结乡里的领导,可就是上缴管理费很利索,不用你催,到时候人家就安排会计划账过来了。
另一个叫做“西汉市矿”,也就是李大邦这个矿,一年上缴的管理费还没有人家南方矿多,实际上,西汉市矿的生产形势比南方矿好。对此,南方矿的这个矿长很不服气,总认为东岭乡有偏向,常给乡里提意见。
由于整个矿山已经进入枯竭时期,井下打得矿洞套矿洞,两个矿上的工人在下边吃到肥矿时,常常会一向东一向西地打到一块儿。穿帮以后,矿工们各为其主,偷偷地把地下水往对方的巷道里灌。摩擦逐步升级,闹得最凶时,双方矿工常常大打出手。
因此,镇里给徐副乡长的任务之一,就是经常处理两边的矛盾。
这次夏文博不仅要李大邦交出管理费,而且,还要让他和南方矿上交一样多,这的确是有点难度,但夏文博却想这样做,这样不仅增加东岭乡的收入,而且还能减少两个矿之间的矛盾,给乡政府省点事。
站在山上,村长,支书、李大邦、南方矿的矿长以及企业办的管矿山这一块的专干等人,比比划划、指指戳戳地说了下边的大概形势,夏文博他们在心里就有了下边生产情况的大概认识,然后大家戴上头盔,坐着卷扬机下了矿井。
好家伙!这矿井实在太深,出了罐笼,已经下到一百八十多米。在好远一盏昏黄的矿灯指引下,他们又向下走了半天。巷道并不规则,左右拐弯或者上上下下的,又湿又滑,不一会儿,他们就累得气喘吁吁。
李大邦说:“小舅子啊,是不是感到累了,我们的钱也不是那么好挣吧,这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我去!”
夏文博心里都有点发虚了,这丫的要是上面一垮塌,这一堆人岂不是都要被埋在地下。
这种矿井,平巷道并不需要用原木顶,一个个巨大的矿柱支撑着各个巷道,照毛主席的诗词,可谓是:“天欲坠,赖以柱其间!”看着这矿柱,叫夏文博感到非常危险。
有人说,坐飞机是死了没有埋;在矿井里干活,是埋了没有死。这话说得虽然玄乎,仔细想想,也有一定道理。因为这里离阴曹地府太近,矿工们在井下,阎王爷朱笔一勾,矿工们随时随地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矿长都跟矿工签有生死合同,什么“出了事故自负,矿上概不负责”等等,要矿工们认命。
矿工们为了挣钱,也不相信只要下去就一定会死,于是,这种丝毫没有法律意义的合同照签不误。一旦真正死了人,矿上还是要赔不少钱的,因为矿工都是附近的百姓,你敢不赔,他们闹得你不得安宁。几十年下来,矿上四周的村里出了不少人命,缺胳膊少腿的就更多了。
所以,夏文博在矿井里考虑得最多的还是安全生产问题。对两个矿的安全生产反复叮嘱,他们唯唯称是。夏文博心里也知道自己今天对他们说的这都是些废话,但也觉得该讲,尽一尽领导者的责任。
就这样,边说边下,差不多又下了两三公里,也没有走到尽头。再往下去,他们说啥也不让去了,夏文博也不想下了,大家原路折回。
李大邦调侃的说:“我说夏乡长,这里边冬暖夏凉,到了夏天,你领个小妞到这里边避暑,再日也不会出汗,比你那宿舍要美得多!”
夏文博对这家伙的粗话也没有办法,人家资格老,而且人事,工资还不归东岭乡管,他只好说:“只有你小子才能享这个福!”
李大邦哈哈的大笑,说:“我经常在下面日呢,下次我们两人凑钱找一个小姐,我们一起上!”
夏文博哼一声,说:“那不行,你是有名的李大棒子,和你一起做,我岂不是很吃亏。”
大家轰然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