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醒来之后,天都快黑了,夏文博只感到头疼。
打开灯,倒上了一杯浓茶,猛喝了几口,人才从恍惚状态中清醒过来,只是,肚子又饿了,今天在餐厅菜是不少,可哪有时间吃,现在他就想着好好的吃碗米饭,下点泡菜。
披上衣服,夏文博到了柳儿的夕月酒楼,这里到还没有关门,楼上有两桌客人在包间吃饭,店里的服务员一看到夏文博,赶忙过来招呼,另外的一个服务员就喊来了柳儿和杜军毅。
“文博,你脸色咋这么差,喝酒了!”
“是啊,刚刚从沉醉中惊醒,到你这要碗饭吃!”
“哎呀,咋就喝成这样了,你快坐,军毅啊,你陪着说说话,我让厨房弄点好吃的。”
柳儿匆匆忙忙的到后厨去了。
杜军毅坐在了夏文博的对面:“文博,你大概什么时候走!”说着话的时候,杜军毅脸色平平的,没有一点惜别的意思。
“嘿嘿,是不是感到舍不得兄弟!”
“自作多情啊,这又什么舍不得!”
夏文博叹口气,感觉自己真还有点对不起杜军毅,当初是因为自己在东岭乡,人家杜军毅才来投奔自己的,现在倒好,自己让杜军毅弄下了这个酒楼,拿出了一大笔钱,自己倒好,屁股一拍走人了。
“军毅哥,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离开东岭乡!”
“呵呵,你以为你会在这里干个十几年吗!”
“倒也没想着那么长的时间,但是,总觉得三五年要干,所以恐怕让你留在东岭乡,是一个错误的建议!”
杜军毅一摆手:“文博,你错了,留在这里是我这一生最好的一个选择!”
夏文博心头一动,看一眼后厨的方向:“是以为她!”
“是,我已经决定了,不管以后会怎么样,但现在我要和柳儿好好的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正常人?”
夏文博玩味着这几个字,有点不解,但又有点似懂非懂的意思,从他认识杜军毅第一天起,他也一直都感觉杜军毅非比寻常,现在看来,也许自己的感觉是对的。
虽然夏文博没有把杜军毅联想到杀人夺命,纵横四海的地步,但至少,他觉得杜军毅一定有一段精彩,灿烂的故事。
“你想好了?”
“嗯,想好了,我和柳儿也商量了一下,等这阵子忙完,我们把这个酒店打出去,然后到城里去买套房子,过一段平常人的日子,这些钱够我们吃喝十几年了!”
夏文博大吃一惊:“啊,你们不做生意了!”
“不做了,我不想让柳儿过得太辛苦!”
夏文博完完全全被杜军毅这个想法给弄蒙了,目前夕月酒楼的生意还是很不错的,每天上千元的毛利还是有,怎么说不做就不做了,他实在有点想不通,后来也只能相信杜军毅的说法,他是真的舍不得柳儿再过这样劳累的生活吧!
“行,这样也好,柳儿也辛苦一辈子了,是该轻松一下!那你们什么时候办事!”
“看情况吧,去城里了在定!”
“哈哈哈,好好,那样的话,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记得房子买大点,钱不够我还有几千储蓄,都借给你们,到时候给我留一间房子!”
没等杜军毅吐他一辆,身后传来了“噗呲”一声笑。
“夏文博,你好无聊啊,人家小夫妻过个生活,你还要住过去,你就不怕晚上听到那唧唧哼哼的声音流鼻血!”
夏文博一回头,却是汪翠兰。
“我去,你咋来了!”夏文博很奇怪的问。
“我饿啊,今天就陪你喝酒了,一点点东西都没吃!”
夏文博和杜军毅都忙站起来,让汪翠兰坐了下来,汪翠兰还要口无遮拦的开玩笑,却见杜军毅脸色平平的看了她一眼,汪翠兰顿时心里一悸,一口气被憋了回去,她看到了一双冷而深邃的目光,一种莫名其妙的寒意,涌上了她的全身,让她不敢再乱说话了。
这样的感觉汪翠兰也不是第一次才有,好几次了,最初她有时候到酒楼来,总要挖苦柳儿几句,自从杜军毅来了,汪翠兰每次进来,感觉都不一样,特别是看到杜军毅那幽深的目光,还有强壮的身体,她便不太敢再乱说柳儿什么,她有种预感,要是自己在想过去那样对待柳儿,这个男人绝对敢揪住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扔到大街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