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里犹如落汤鸡的她,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喉结滚动,说出的话是那么伤人。
“温言,你就这么缺男人么?对白皓投怀送抱?”
刹那间。
温言忘记了呼吸。
他怎么可以这么羞辱她。
一次又一次。
温言根本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我…白皓?我做什么了?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他的手捏得更紧,“不知道?你是不知道?还是装糊涂?温言,你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很有一套。你越来越刷新我对你的认知了。”
“薄先生,酒是你让我喝的,我喝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因此来责怪我,这样对我公平吗?”温言的眼睛含糊着泪水,绝望又无奈地望着他。
“公平?你还跟我谈上公平了?你配么?”
温言沉默不语。
过了半晌,“你之所以跟我来这里,目的不就是希望我放过你和墨家么?”
“是。“温言毫不避讳地回答,她想要自由,她不要尊严了,除小宇和自由,她什么都不想要了。
除了这些之外,她不想因为薄司寒恨她,而连累到其他人。
墨北帮了她很多,他不该牵扯到这里面来。
“温言,我记得我有跟你说过,你越是想要什么,我越是不会满足你什么。”
“为什么?你不是说恨我吗?你把我留在你身边,你看着不烦吗?你为什么要和一个坐过五年牢的劳改犯生活在一起?”温言茫然地看着他。
“你想离开我,和墨北他们一家三口团聚,我偏不会让你如愿。”
薄司寒接受不了。
为什么?
他失去了方夏薇。
而温言却可以和他爱的人永远在一起。
他不允许。
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他要断了她的念想。
“薄司寒,你放过我,我们给彼此留一丝美好,别以后回忆起来,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和伤害。”
如果能从这里结束,温言想,也不枉费她爱过薄司寒那么多年了。
可惜……
“休想!你休想离婚,只要我不签字,我就有权利将你禁锢在我身边,你和墨北还有你们的孩子就永无相聚之日。”
他还在残忍地说,“温言啊温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就这么放过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温言泡在冷水里,听着他这些话,心更加地冷,从头到脚,从躯壳到灵魂,没有一丝温度。
男人松开了手,“我就想这样折磨你一生一世,不让你死,但也不会让你好过,就这样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温言从浴缸里出来,浑身都湿透了。发尾还滴着水。
“这样我会抑郁而死的,我一辈子都要活在你的掌控之下,我会疯的,我真的会疯的!”
温言蹲下身,抱着自己,不知是冷还是怕,她在颤抖,全身哆嗦。
女人的手死死地抓着头发。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放过我?这样比死了还难受,我一辈子都要生活在你的掌控之下,为什么?为什么?”
温言埋头,一声一声地抽泣。
男人始终冷漠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