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净身出户我没意见,我没有资格拿走薄家一分钱,而且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我都到这一步了,也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了。”
“身为母亲,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孩子,我只希望,在我最后的这一段时间,你能让我见见孩子。”
温言额头冒着冷汗,这些天她反反复复地发烧,胃部持续不断地发痛。
癌细胞在不断扩散,胫骨脉络,五脏六腑都像裂开了似的。
无法找到一个词来形容她现在的处境。
只剩下个躯壳,虚有其表,内在已经破烂不已。
“我会给孩子改姓,他姓薄。”
温言眨了眨眼,“那……你会让我见他吗?”
薄司寒讥笑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不怕吓到他吗?”
“我……
温言无话可说,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实和过去相差太多,小宇见到她,会不会害怕?
她只顾着自己的想法,着急要见孩子,却忘记了孩子的感受。
但,温小宇应该也是想见她的吧。
“不然,你就让我远远看一眼,好吗?”
温言在一步一步地退让,然而,薄司寒却不语。
他说,“尽快签字。”转身就走。
傅烨追了出去,“司寒,叶清宛坦白了。”
男人的步伐顿住了,他回头,“她说了什么?”
“姜淼淼指使她的。”
薄司寒的目光沉了沉,“是她?”
“我想叫陆聴把她约出来,你会一会她,据叶清宛所说,姜淼淼已经好久不联系她了。”
“在哪里见面?”
“等……
薄司寒接了个电话,“喂。”
“薄先生,小少爷一直在闹腾,您快回来看看。”
“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说。”
“司寒
傅烨本来想说,等他让陆聴今晚约上姜淼淼,见一见的。
现在,又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了。
薄家别墅。
温小宇把房间搞得一片狼藉,他站在床上,“我要找妈咪,你们放我出去。”
“小少爷,要不你等薄先生回来,你跟他说吧,薄先生马上就回来了。”
“切,我才不要跟他讲,他说他是我爸爸,我才没有他这个爸爸,我不稀罕他,我要妈咪!”
温小宇大喊大叫。佣人又不能对他怎么样,只能耐心伺候着。
“温小宇。”
薄司寒回来了,他一眼扫过地上狼藉的现象,阴郁的心情更加烦躁,“你干了什么好事?嗯?”
“你不放我出去,我就一直砸!”
薄司寒挑着剑眉,“你倒是有个性。”
“你能拿我怎么样?”温小宇抬起头,爷俩大眼瞪小眼的,倒是有趣。
“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温小宇干脆一个劲倒在了大床上,肆意地翻滚,“我、要、见、妈、咪!”
那声音把婴儿时期喝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薄司寒闭上了眼睛,捂上了耳朵。
“再吵,我就打你了!”
“你让我去见妈咪,我就不吵。”
“你还学会讨价还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