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娴瞪大了眼睛,“温言,你……
温言却摇了摇头,说:“我没事,阿姨,是不是吓到您了?”
钟清娴愣愣地看着,她完全没有想到温言的身体已经严重到这样的地步了。
钟清娴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内心想着,看样子,温言是撑不了多久了。
她这么做,会不会太残忍了点?
这会儿,她又开始动摇了。
钟清娴在拍温言的后背时,无意间发现她微微敞开的病号服,肩膀上有块胎记。
她又是一大震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胎记。
怎么会这么巧合!
还是说………
轰!
她的大脑一瞬间空白了,怎么会这样?
她失踪的女儿肩上也有一块爱心形的胎记,难道温言就是她失踪多年的女儿?!
怎么可能!
那她曾经对她做过的这些事情,如果温言知道了,她会怎么想?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钟清娴愣愣地看着,温言缓了好一会儿,见她一直看着自己的肩膀,疑惑不解,“阿姨,您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钟清娴这才回过神来,“我没事,你好点了吗?”
温言强颜欢笑地说自己没事,钟清娴却发觉她的脸色和状态更加糟糕了。
温言出了洗手间,重新坐在床上,看到桌上洒出来的汤,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扔进垃圾桶里。
看着剩下的汤,毕竟是钟清娴特意送过来的,她不喝实在不太好意思,于是,她端了起来。
钟清娴六神无主地从洗手间里出来,看着温言已经把汤端到了嘴边,眼看着快要喝进嘴里了。
她马上出声阻止:“等一下。”
温言的动作戛然而止,怔了一下。
钟清娴再三确认,“你刚刚有没有喝下去?”
温言摇头。
“怎么了阿姨,这汤不是你给我送过来让我喝的吗?”
钟清娴一下子无言以对,眼神飘忽,随便想到一个借口,“呃这汤,我忽然想起,刚才在熬的时候好像盐下多了,可能太咸了,你还是别喝了,下次,下次我再给你熬吧。”
温言一听,有点尴尬地放下了碗,“下次就不用啦阿姨,这样太麻烦你了,又要熬汤又要给我送过来。”
钟清娴笑着说:“没事,阿姨乐意。”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刚才无意间看到她肩上的胎记时,心情一直无法平静下来,很有可能,很有可能温言就是她失踪多年的女儿,她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所以,温言刚才要喝下那碗“特意”熬制的汤时,她才下意识地阻止,如果温言真是她的女儿,那她刚才喝下去,她就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啊。
温言总觉得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好像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
而且有那么一刻,钟清娴看她的眼神好像带着什么意味,很复杂的样子。
还有点手足无措。
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言试探着问道,“阿姨,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