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颜回手紧握夫婿之手,两人对望一眼,俱都会心一笑,杨南望着朱定笑道:“道长神术,杨南领教了,这数千两银子便请收下,以表杨某一番心意。”
这朱定来历奇特,虽然口出不逊之语,但杨南心知他不是在说谎造谣,哪里会真的怪罪于他?
“我门祖师有规矩,算命不可无酬,这银子虽少,我便收下了。”朱定也不推辞的接过银两放入布袋之中,伸手取过朱笔,在三张白纸上写了数句批言,递给杨南后郑重的道:“道友切记,这三个女子与你根源甚深,你虽福泽无穷,但成也福泽,败也福泽,三生纠缠方有今日因果,道友他日便知这一切根由。”
杨南见他说得极是郑重,伸过手来接过三张白纸一看,上面赫然是三首命诗:
“方青颜:回眸一望已千年、且将旧貌换新颜,一声惊叹尘如影,扶摇乘风上云霄——无际无涯。
白衣:千载蝶恋花、满树皆枝芽,甘露涌清泉、换得满衣雪——因缘际会。
蝶衣:悠然花中仙、直欲入九天,天生多情种、只对无情人——奈何天。”
“咦……?这命诗真的好生古怪!”杨南皱着眉头看了看这三首什么都没说、却隐有不祥之意的命诗,琢磨许久却始终参透不了其中奥妙!
‘看这命诗之意,青颜、白衣、蝶衣三女竟然都似有不测之命格,难道真的是受到自己的影响?’
“朱道长?”杨南抬起头来,却见眼前那手持横幡的虚无洞朱定已消失不见,他脸上愕然一呆,道:“朱道长哪里去了?”
老螃应声道:“小爷,那算命道士骗得了钱财,早就溜之大吉了,如何还敢停留?”
在他的心目中,一向精明利害的小爷今日怎会对一个毫无法力、只凭一张嘴骗子饭吃的算命骗子如此看重?这实在令人讶异……
“这虚无洞朱定,果真高深莫测……”杨南摇了摇头,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明白过来:“唉呀!这道士只怕不是什么虚无洞朱定!他分明是来打探我虚实的人!我只关心青颜命数,倒真的走了眼了!”
老螃厉声道:“好呀!我就说这道士不是好人!小的们,给我好好找一通,把这骗钱的道士给我抓回来!”
众亲兵早就等候多时了,此时听统领一声令下,早就四处散开去找,恨不得马上把那道士给揪回来!
方青颜讶然道:“夫君,你是说这朱道长来者不善?”
杨南摇头笑道:“那倒不是,这朱定的术宗推演之道倒是有几分神妙,只是,他说自己来自虚无洞,名朱定,分明是在说‘他本是虚无,来此做一番勾当,我他日若知道了定要诛他!’这人来历不明,且生怕我将来知道他的底细,这事情岂不怪异?”
其实杨南还没说出口的是:这个朱定既然身无神通道法,如何会在自己这个道门宗师的眼皮底下溜走?
宗师级的灵觉非同小可,这朱定趁杨南入神之际溜走,手段远非寻常道士可比!
可见朱定其实本无其人,但是给的三个命数却是实实在在!
杨南心中凛然生惧,朱定来自何方尚且不论,但是身旁三个女子前景堪忧才是最急迫之事!
不过,他纵然心中担心,却也不会真的说出来,方青颜见夫君神色暗淡,以为他被这算命道士戏耍了一番,心中气氛难平,忙道:“夫君,那位朱道长不过是得了一些钱财罢了,夫君不必着恼,就是算不中,也不必跟他计较。”
杨南望着自己这个好心的小妻子,叹了口气,将心内隐忧放下,微笑道:“青颜如此慈心,倒是普渡众生的架式,比我这个道士更像个修道中人了。”
方青颜见他最终还是破颜微笑,心中欢喜,道:“妾乃妇人之仁,夫君拯救苍生,这番作为才是大仁,妾与夫君哪能相提并论?”
就算杨南再超然,被妻子这般夸赞也禁不住心中愉悦,他摇了摇头笑道:“若不是为偿祖父之愿和我尊者宏愿,我何必来世间淌这趟这浑水?
上天虽有好生之德,但凡间之事,最好由凡人自己解决,修道之人参杂其中,只会令世事更加混乱。”
方青颜也深知凡人与修道者的差距,上古时代的封神之战不正是因为修道者参加了凡间权利交替才引来了无穷的腥风血雨?杨南这番作为,才符合天地运行正道!
“夫君不必自谦,妾虽与夫君成婚只有半载,却也深知夫君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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