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菩萨圆寂在即,众人皆心生黯然,唯有灵冲仰起小脸笑道:“菩萨脱身地狱,真可谓大喜,不过,这地府中事,只元衲一个如何能行?”
**菩萨启颜微笑道:“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成非常功业,元衲也只不过是一个棋子,他日自有应劫之人来助他一臂之力,法归地藏、冥归虚无,他日自然会见分晓。”
‘古怪的菩萨!什么事都说他日自会有分晓?’杨南听得迷糊,不禁问道:“菩萨断不说虚语,但除了冥神之外,谁还能助元衲清平地府?”
**菩萨脸现微笑,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你等他日便知。”
‘又是这句话……’杨南心中郁闷,想了一想又道:“菩萨,我门中祖师清崖下落你可知晓?如能指点一二,弟子感激不尽。”
**菩萨笑道:“清崖已非清崖,留在昆仑山中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他既尽弃前生,你又何必执着寻他?不若两相忘却,方是皆大欢喜。”
‘难道老和尚将要涅盘之际迷糊了?或者是在故弄玄虚?’
杨南见这**菩萨尽是在打迷语,根本一点有用的也没说出来,不觉沮丧无比,元衲坐到**菩萨身前,**菩萨手捏佛印,口吐真言,道:“三教如一,三宗如是,诸法诸念,皆成虚无,元衲,你受我法印、承我佛力,从今日起,便是地府之中的镇狱明王!明王降世,行法度、分善恶、断是非,乃冥神座下、众鬼之首,受此法,一生皆为鬼类,你可愿意?”
元衲心知**菩萨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心中不敢怠慢,点头道:“弟子愿意受法。”
“我为众生,众生为我,你几世重修,一心向道,灵根纯净,正可传我佛法,可受我不灭印!”**菩萨点点头,忽然站起身来,身动手摇之间,一双手掌拍出点点佛光,飞入元衲身中,这佛光至纯至净、庞大无伦,点点佛光形成一个个宝相**的各色金刚、罗汉、力士、护法相,众相纷纷投入元衲身上,令他身上佛光越来越盛,到得最后,**菩萨身上佛光暗淡,元衲却似一轮金日冉冉升起,绽放出不可磨灭的光辉!
**菩萨不断变比法印,将毕生苦修的佛法真谛、神通法力尽数传到了元衲体中!
这传功佛光直冲云霄,照亮了地府十方,一界众生无不惊叹不已。
到得最后,**菩萨收手跌坐,面上露出一丝微笑,闭目不语,只是剩余的一点灵光忽然直向殿中飞去,瞬间泯灭不见。
元衲闭眸默坐,脸上往日纯朴笑容化做**慈悲法相,竟从一个人间佛徒变成了一尊真正的菩萨!
这一老一少,相对默坐,倒好像是这造化殿中多了两尊佛像!
这一坐,便是九天九夜过去,元衲不动,**也不动,众人众鬼也只有默默站立等待。
杨南心生叹息,以他的眼力,自然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这**菩萨舍己为人,将毕生修为尽数转给了元衲,造就了一个世间顶阶高手,他自己却在传功之后已一念如一径投殿中而去,佛门神通之妙,实在高深莫测。
他正叹息间,元衲睁开眼来,眸子中隐隐露出一丝无边佛意,道:“阿南,我入定多久了?”
杨南低声道:“按人间算,已有九天九夜了。”
“诸法皆空,众生懵懂,生又如何,死又如何?“元衲轻轻叹息一声,伸手一拂,**菩萨的不灭肉身忽然间化为点点尘埃,散落虚无,他合掌道:“传我佛力、借我之手,不管这应劫之人何日才来,这茫茫鬼狱,从此后便没了元衲,只有一尊镇狱明王。”
他说起镇狱明王这四个字时,面上似悲似喜,似怒似怜,变幻之中,皆似是出自本意,从**菩萨传法之后,元衲身上气息陡然一变,由一个小水池变成了一个无量之海,他站在那儿,光是散发的佛光便足矣让众鬼顶礼膜拜!
冥常等人心中凛然,拱手道:“属下拜见镇狱明王!”
以法力论,如今的元衲与**菩萨并无二致,所以**虽然已经不在,但镇狱明王却依然存在!
杨南见他神情大异往昔,不禁关切的道:“元衲,**菩萨可留下神念嘱咐?”
元衲点了点头,不悲不喜的道:“有,清崖祖师遗留剑体便在造化之轮上,你们取出剑体之后,便过阴阳道、行黄泉路回人间去吧,人间事、人间做,鬼界不宜久留,阿南,你还是早早离去才是。”
杨南见他不愿自己多做停留,不禁大是担忧,口中道:“我听**言语,似乎这定鬼界还另有其人,不知是何人?若是可能,我便在人间多多寻找就是,如今你孤身在这地府,我怎能抽身便走?”
元衲摇头笑道:“不然,诸法无念,般若地藏,此界既有造化神器在,我何惧之有?更何况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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