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脸凶相,立在海上叫是一个劲的向天宫弟子叫骂。
藏修得胜之后,又见恶龙叫阵,在场天宫弟子皆是跃跃欲试,妖宫宫主血雕残血嘿嘿笑道:“人宫大逞威风,我妖宫身为四宫之首、帝君座下最得力臂膀,岂能弱于人后?孩儿们,你们何人敢去应战?”
残血乃是勾陈帝君座下最凶悍、最嗜血的老妖怪,他一出声,魔、鬼、人三宫弟子便不好争抢,残血身后一大片天宫弟子中应声便站出一个青衣男子,拱手向残血道:“禀宫主,弟子愿往一战!”
众人应声望去,只见这男子形容俊美、卓越不群,生得玉树临风,一双星目朗朗若星,身旁依偎着一个身着青衫、如花似玉的美娇娘,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纵是在众人眼前也不避讳,依旧是情深难离的架式。
这青衣男子倒不像是一个妖怪,反倒像是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一般!
残血一见便哑然失笑,道:“俊卿,你与佳柔乃我妖宫之宝,岂可有所损伤?若你有个差池,帝君如何能饶我?”
俊卿佳柔,乃是雌雄二兔,这两个兔妖生来心性高洁,男兔妙手纵意挥洒,远胜世间名品画家,女兔巧手连织,便是勾陈帝君身上御袍也是她纤手织成!
这两个正是郎才女貌羡煞神仙的天赐佳偶,勾陈天宫中从来不会少逞强斗狠之徒,倒是这样两个活宝却是难得一见,就连煞气无边、无人敢进的勾陈帝君对他夫妻二人也是怜爱有加,所以,残血如何肯让这一对兔妖有所闪失?
雄兔俊卿施施然的笑道:“佳柔曾说,龙皮乃是天下至坚至奇之物,她生平便愿织成彩锦天罗献予帝君,这彩锦天罗需得天下各族皮毛,如今龙皮就在眼前,我身为夫婿,岂能假借他人之手得之?”
寻常妖怪说话要不是粗声粗气,不然便是凶神恶煞,这俊卿却大异常人,他曾化形就读于人间书院十载,胸中才学可比博学鸿儒,纵是对阵杀敌,亦是温文而雅。
刚刚得胜的玄骨统领藏修一脸笑意的道:“俊卿若要龙皮,小弟自当献上就是,你这翩翩公子与人动粗,未免大煞风景。”
俊卿未及答话,他身旁的女子佳柔娇滴滴的应声道:“彩锦天罗乃是我夫妻二人献于帝君礼物,所需材料尽皆亲手得来,若是假于人手,怎能现我夫妻一番诚心?玄骨统领一番好意,俊卿佳柔心领了。”
藏修被拒,也自不恼,只是呵呵一笑便罢,勾陈天宫弟子皆知这雌雄二兔极得帝君宠爱,无人会与他们较真。
銮驾上的勾陈帝君见这一对夫妻一心要织出彩锦天罗献给自己,他心中纵然冷血无情,也不禁闪过一丝暖意,只是挥了挥手,道:“俊卿你且上前来,我有话说。”
俊卿独自走上前去,勾陈帝君微微一笑,抬手放出一道黑光火焰,只见熊熊烈火倾刻间将青***围在当中,这黑火来得极是迅猛,如一蓬雾雨幻花瞬间炸开,众人眼前一花,诡秘黑光便即散去,只见俊卿一脸茫然的立在座下,手中托着一枚小小的黑叶,连他自己也不知发生何事。
勾陈帝君淡淡一笑,也不说破,只是道:“去吧,将这离江凶龙剥皮拆骨、剖腹取心,便是对我最大的答谢。”
俊卿收起黑叶,温然一笑,恭身道:“帝君之命,岂敢不从?俊卿这便去了。”
离江凶龙在海上等得极不耐烦,连声怒叫道:“你这汉子,慢慢吞吞、叽叽歪歪,好似娘们一般,到底敢不敢应战?”
俊卿温然笑道:“天宫子弟,从不畏战,你若要战,那便战吧!”
离江凶龙咬牙狞笑道:“瞧我不将你这兔儿爷脑袋拧下来,以消我心头之恨!”
两人对恃海上,离江凶龙也不变回龙身,身上锐甲片片张开,好似刺猬一般满身尖刺,他手执蟠龙棍,一阵恶风卷过,瞬间卷起一道巨浪,披头盖脸的就冲俊卿砸了下来!
这离江恶龙本是离江一霸,性喜食童子之肉,自杨南立起真君庙以来,似他这等凶龙哪里能在九洲呆得下去?
离江凶龙与真君庙神兵连场大战,他一身尊者修为、强横龙身,更兼身怀锐龙柱、蟠龙柱两大法宝,县庙高手死伤众多,无奈之下层层上报,终是请得洲庙坐镇尊者前来围剿,几番血战之下,离江凶龙手下妖兵死伤殆尽,独身一人仗着龙族术法变化逃至东海!
勾陈天宫与真君庙渊源极深,离江凶龙眼见得天宫弟子,眼中迸出无边凶意,誓要将俊卿一棍搅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