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日一会儿又睡着了,到底是孩儿心性,郁闷不了多久。
龙柒柒见他睡得甜,也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翌日起来,阿日已经出去了,他今日要开始上早课,这是南宫越下的死命令,他不敢违抗。
他在桌子上给龙柒柒留了一张纸条,东倒西歪地写着一句话,“儿子上学去了。”
龙柒柒失笑。
对阿日的教育,她是很敷衍的,以前教他认字,也没什么耐心,不过,阿日是很聪明的,教过的,很快就能学会。
龙柒柒觉得自己是在过生活了,因为这张纸条。
红橘过来伺候,龙柒柒问起请的是哪家先生。
红橘说:“是王爷安排的夫子,以前是学士,姓罗。”
“严厉吗?”
红橘想了一下,“凶。”
凶就对了,那小子其实是欺善怕恶。
有人凶他,他就乖乖听话,宠他反而不乖了。
回到奇案门,案子还没什么进展,各方口供还没拿回来,宁王则让孟婆去跟死者父母沟通,重开验骸骨。
死者父母认为,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没有再翻案的必要,拒绝了。
本来沟通无果,可因应案情需要强行开棺,但是,龙柒柒认为,一切都各方口供回来再说。
下午的时候,南宫越把卫腊翔带来了。
大家对卫腊翔的到来表示了好奇,虽说大理寺也负责复核奇案门判的死刑,但是除此之外,两个衙门是没有上下级关系的。
南宫越屏退一干人等,只留下龙柒柒在会议室。
三个人坐在会议室里,卫腊翔开始讲之前,龙柒柒便道:“大概就不必说了,王爷昨晚已经跟我说过,我只问大人几个问题,大人如实回答就是。”
“国师请问。”卫腊翔自打进了奇案门的大门,就显得无比郑重。
“令堂的名讳,生忌死忌。”龙柒柒说着,把纸笔推给他,让他写下来。
卫腊翔对母亲的生忌死忌记得很清楚,拿过笔就写下。
龙柒柒拿了纸条然后开门去叫孟婆,“查一下此人。”
“好!”孟婆接过就走。
龙柒柒进去关上门坐下来继续问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梦到你母亲的?还记得第一次梦到她的时候,是什么情形吗?或者说她对你说了什么?”
卫腊翔略一回忆,道:“应该是去年七月份,具体是哪天,我就记不得清楚了,当时梦到她在哭泣,说倒是没说什么。”
“是在什么地方哭泣?你还记得当时的背景吗?”
卫腊翔蹙起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只觉得四周云雾萦绕,看不到尽头,母亲也很慌张,她在一路走一路哭,像是迷路了。”
“七月?过了中元节没有?”
卫腊翔道:“就恰巧是中元节的第二天,当时我还以为家里无人烧衣,便去信家中,着家里的人给母亲烧衣烧纸。”
“你母亲入梦哭诉,可能是思念你,你怎么会认为是家中无人烧纸?”龙柒柒好奇地问道。
卫腊翔叹息,“国师,实不相瞒,我与母亲的关系,一向不好,母亲走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三个月后,母亲下葬了,家里才来信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