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芝用了几秒钟来平复自己的情绪,之后,脸上慢慢地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唐俊奇看着她,心中不免遗憾,知道她已经重新恢复了她惯有的样子,那种平静的,没有波澜的样子。刚才看到的她那气恼的、闹脾气的样子,已是惊鸿一瞥,无处可寻了。
“唐先生,如果您要待在这里,那么我让位;如果您没有这个意思,那么是否请您让一让,给我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待一会儿。”她用的是陈述的语调。
听听吧,就是这样,这就是她社交防御完全开启的状态。唐俊奇不无遗憾地说:
“小芝,啊,MS白,你不用走,我也没有要惹怒你的意思。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说一会儿话呢?大家这么多年没见,说几句话也是人之常情吧。”
听他这么说,白泽芝竟然无言以对,只好沉默不语。白泽芝不说话,唐俊奇就一个人说话,他跟她讲这些年他都做了些什么,去过哪些地方。
公司越做越大了,钱越挣越多了,他的高尔夫球技也是越来越好了,堪称是专业水平了。他调侃道,如果将来破产了,倒是可以去参加高尔夫职业比赛来养活自己了。
这些年有很多的变化,唯一不变的是他还是孑然一身。唐俊奇说了一大通的话,最后又回到了起点,开始描述自己如何孤独可怜。
白泽芝听不下去了,说:“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这些年不知道又害了多少女孩吧,还装什么可怜。”
“小芝,你不能这么说,我可真是改邪归正了。这些年只跟一个女人来往,还向她求婚了,可是她不愿意跟我结婚!”唐俊奇诉苦道。
“竟然还有拒绝你的人?我倒是有点欣赏她。”白泽芝还在为丁蔷薇记恨着他。
唐俊奇苦笑着点头:“小芝,你还是有变化的,说话刻薄了。唉,拒绝我的人,这是第二个,第一个就是你了。”
听他又要往自己身上扯,白泽芝说:“我要进去了,再见。噢,不见。”
唐俊奇一脸的纵容,“小芝,你现在心情好多了吧,我这个朋友,还是有点用的,以后你不开心的时候……”
白泽芝果断地打断他说:“没有那回事,没有以后。”
“唉,你还真是过河拆桥。”
白泽芝不理他,转身就走,这才看见,顾又礼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
唐俊奇也看见了顾又礼,他大声地招呼说:“嗨,西蒙,好久不见,还记得我的临别赠言吗?”
顾又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身就走。
顾又礼走在前面,白泽芝走在后面,白泽芝问他:“什么临别赠言?”
“没什么。”顾又礼说。
回到大厅的时候,孔月影正站在中央,拿着话筒。看见他们两个露面,孔月影眼睛看着顾又礼说:“这首蝴蝶夫人,送给我的朋友西蒙顾,还有,他的夫人。”
孔月影唱的是美声,蝴蝶夫人咏叹调,平心而论,唱得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