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切都在那个海底酒店不经意的遇到她的时候全线瓦解。
就像是被海妖的歌声蛊惑的水手,明知道前方是绝路,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她那边游去。
——明知道再靠近她,他所有正常人的生活,这些年苦心孤诣的研究,都要往非正常的方向发展,可是理智知道是一回事,行动又是另一回事。
他很早就被她蛊惑了,他以为的正常,只是没遇到她而已。
夏景年轻声道:“没事了,你今天的药吃了吗?”
唐倾似乎是比起宫衡,要不怕他一点,听到他这句话,抬起头嘶哑着声音问他:“吃药干什么?”
夏景年转过身,从抽屉里取出了那几瓶抗抑郁的药物,倒了三颗出来,放在一旁。
“前几天给你做的精神测试,表明你有重度的抑郁症,伴随着自杀倾向,按道理,你现在应该是要住院治疗的。”夏景年倒了一杯水,然后把药取过来递给她,“吃了,会让你舒服一点。”
唐倾眼睛红红的,“我为什么要吃?”
“你以为你不吃药,我们就不能碰你了吗?”夏景年把药放在床头,“阿衡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不可能永远不碰你,我也不可能一直忍耐得住。”
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让唐倾又清晰的体会到了着两个人变态的思维方式,她捂住耳朵,不想去听夏景年的胡言乱语。
夏景年轻轻地笑了一下,语气有点不明所以:“你果真一点都不怕我啊……”
唐倾随着他的声音,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她小动物一般敏锐的抬起头,就看到男人隔着眼镜片阴沉下来的眼神,他斯文的脸上虽然还带着笑意,但是某种跟宫衡如出一辙的气息已经散发了出来,空气逐渐变得稀薄,唐倾感觉到了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