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惊了,咱们也过去向太后请安吧。”
傅绮筝点了点头,与贺悠竹一同前往慈晔宫。纵使叛乱得以平息,太后却是一脸愁容,王家自此算是倾覆,而夏明旭监守自盗兵符之事尚未了结,恐难全身而退,斐氏一族孤立无援。
傅绮筝走入殿中,跪下叩首:“臣妾恭请太后圣安。”
太后看了一眼傅绮筝,徐徐说道:“起来吧。”
“妹妹此番奋不顾身救宫禁于危难,叫本宫好生敬佩。”甄妃笑说。
云妃扫了一眼甄妃,轻蔑道:“真正救了皇城的是皇上是永安军,绫妃若是制得住叛军,又岂会叫咱们逃。”
佟书锦也忍不住添上句:“早上见绫妃娘娘穿得如此明艳动人,还以为娘娘是成竹在胸呢。”
“好了,各自少说几句,别让哀家不得安宁。”太后斜倚在榻上,手支着额头,眉头紧蹙,愁容更添,又看着傅绮筝她们道,“绫妃和娴容华都坐吧。”
傅绮筝微微颔首,与贺悠竹落坐殿旁。
忽然一内监匆忙跑进来跪在殿中:“太后。”
“出了什么事如此慌张。”夏鸾惜斥道。
那太监看了看周围坐着的众妃,显是不敢言,夏鸾惜见状走到殿中,太监对夏鸾惜耳语了几句,夏鸾惜闻言面露惊色,连忙返回殿上告知太后,太后霎时惶恐大惊,愣愣坐了良久,殿内顷刻安静了下来,众妃一言不发,惑然却不敢相问。
夏鸾惜走来对众妃一欠道:“太后娘娘受惊此番需要静养,各位娘娘请回吧。”
众妃起身告退。傅绮筝不禁回眸看了一眼太后那惊惶万状的神情,出了慈晔宫,心下百思不得其解,究竟出了何事能让太后慌乱至此。一看外面宫外风波已平,可宫内暗涌的波澜还在。
“姐姐。”
傅绮筝停下步子,侧身回头看去,文月快步追了过来:“姐姐可查出了真相?究竟是谁要害蕙颖。”
傅绮筝沉眼思了片刻,轻摇了摇头。
文月又急道:“那燕儿呢,她可有说什么,姐姐能带我去见她吗?”
“现在还不能让你见她,不过此事发生在景颐宫,本宫自会给你一个交代,如今你只需尽心照顾四公主即可。”傅绮筝说完便转身离去,不再言其他。
走远后,年锦安问道:“既有人证,娘娘为何不直接出首太妃和舒嫔。”
“本宫既已答应那婢子要送她出宫,自然不会食言,况且本宫若出首舒嫔,那婢子就知道她死活是逃不了干系,定不会开口指证,人证也就没了。”
年锦安闻言,似也无奈:“如此想来确是两难。”
傅绮筝淡然道:“本宫打算放舒嫔一马,还要让她从今以后好好保护蕙颖,再不敢伤蕙颖分毫。”
宫道之中,又是黄昏,傅绮筝驻足仰望,这斜阳映的,昨日还是皇城的危机,今日就成了王氏的没落,风云莫测,叹世事无常。
“娘娘。”年锦安唤道。
傅绮筝向前看去,祁桓翊和方同正带着巡卫往这边走来。
“此番多亏了祁将军和方校尉,受本宫一拜。”傅绮筝揖手行礼。
“娘娘谋略过人,微臣叹服。”祁桓翊拱手还礼,让方同带着巡卫先行,又道,“娘娘可知,兵符失窃的真相竟是为了栽赃傅校尉。”
傅绮筝十分诧异:“将军如何知晓此事?”
“微臣带人清理天华门时,在张胜的尸首旁发现了几封书信,其中一封正是事先告知张胜兵符会藏在傅校尉身上,让其到时封锁宫门搜查傅校尉,可见早有预谋。信已呈交皇上,皇上震怒,此刻正在与众位大臣共议此事。”
傅绮筝惊然:“信是何人所写。”
“是斐侍郎的亲笔信,其中还有斐侍郎写给王大人密谋政事之信,不知为何也在那里。”
傅绮筝细细回想,先前并未见过那地上有书信,此事未免蹊跷,但这无疑是给了斐家重重一击,难怪太后会惊惶成那个样子。
水落石出之际,傅绮筝却无丝毫轻松,一颗心悬着,在寝殿中坐立不安。
年锦安入禀:“娘娘,皇上已宣斐侍郎入宫,夜已深,众大臣仍在宫中,看来皇上要连夜处置此事。”
铁证面前,难以开脱,斐家自食其果,傅绮筝本应欣然,可念及嘉影不禁忧心忡忡,她身在斐家,如何能保全,若斐珩昱牵连其中,嘉影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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