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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试探,细作是谁这等重要的事怎么能轻易告诉你。”
凉风中站了许久,本已好了不少的风寒之症愈重,傅绮筝又隐隐有些晕眩。
“好了。我也该出宫了,早一刻出去你我就能早一刻再见。”郑元之取下傅绮筝发髻上的一支簪子,对傅绮筝笑道,“仅以此簪留作念想,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不用相送,告辞。”说完便消失在夜色中。
傅绮筝愣愣地站在原处,头愈发昏沉,没过多久便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眼前已有光亮,朦朦胧胧睁开眼,待视线清晰才看清眼前之人是年锦安,原来已回到了景颐宫。
年锦安高兴道:“娘娘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
“娘娘晕倒在吟秋苑旁的林子里了。”
傅绮筝渐渐回想起来,应是郑元之走了之后的事了,头仍是昏昏沉沉,忙问道:“皇上呢?”
“皇上在……”
未待年锦安说完,傅绮筝便想起了之前,黯然道:“我大概又惹皇上生气了。”
“朕若是生气,就该对你不管不顾,任由你你待在那里。”元帝从殿外走了进来。
年锦安笑道:“是皇上送娘娘回来的。”
年锦安与其他侍婢退出寝殿去,傅绮筝方才轻言:“臣妾知错。”
元帝坐到床边,轻责道:“自己的身子都不爱惜,夜里风疾,病还没好全竟连随从都不带还去偏僻处,不要命了?”
傅绮筝辩解:“臣妾不过是想自己走走。”
“以后不准一个人,得有朕陪着你。”
“皇上政务繁忙,哪有闲暇陪臣妾。”
元帝即道:“那就挑朕不忙的时候。”
傅绮筝浅浅一笑:“这话可是皇上说的,君无戏言,到时臣妾相邀,皇上可别推脱。”
“好好养病,病好了朕什么都答应你。”元帝温语道。
“臣妾只是小病,皇上不用许这么大承诺。”
元帝瞥了傅绮筝一眼,淡淡道:“小病再被你折腾几次怕是要成顽疾了。”
“臣妾不敢。”
“说说,吟秋苑之时,到底在跟谁置气。”
傅绮筝忙道:“夜已深,皇上该歇息了。”
“你还没回答朕。”
傅绮筝这才支吾道:“没跟谁置气,臣妾怨自己罢了,多谢皇上宽宏大量,不跟臣妾计较。”
元帝正色道:“朕没说宽恕你,有过当罚。”
“臣妾领罪,皇上罚吧。”
“罚你病好之后,每日都到乾宁宫来陪着朕看折子用膳。”
“臣妾遵旨。”傅绮筝笑道。
言笑晏晏之际傅绮筝忽然想起了郑元之的那席话,当时只觉其所言荒谬未必可信,可现在回想起他信誓旦旦的样子,顿生疑虑。
傅绮筝凝望着眼前之人,那温润之眸却似深邃难测,不禁轻语相问:“皇上最珍视的是何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