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北州当幌子诱大军困于城中,再发兵晟宁,若不是大学士和秦相有先见,料到了其意在晟宁,不然恐会措手不及。”
“晟宁在皇上心中究竟有多重要?”傅绮筝还是忍不住相问。
元帝目视着平湖远处,徐徐说道:“宁失十城。也不能失晟宁。”
十座城池,何其重要,若和她比起来呢?傅绮筝几欲开口,最终还是忍住了,她没有任何理由这样问,更不能告诉他缘由。
傅绮筝转眼看向他,却见他此时也看着自己,微微皱着眉头,似有难言之隐,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在瞒着他,本该无所隐瞒,本该敞开的心扉因太多顾虑而不得已紧闭。
“怎么了?忧心忡忡的样子,朕让你担心了?”元帝轻声问道。
傅绮筝莞尔言道:“皇上忧天下,妾身忧夫君。”
元帝伸手撩过她额边的发丝绕到耳后,神色仍是不轻松,犹豫了良久才说道:“大军兵分多路前往晟宁,本是想分散金国兵力,没想到路上大都中了金国的埋伏,死伤惨重,连苏良都生死不明。”
傅绮筝惊愕,惶然问道:“那哥哥呢?”
“傅祺率军随后,得以幸免。”
知傅祺无事,傅绮筝虽微微松了口气,但仍是难以置信:“怎么会接连中伏?”
元帝看着傅绮筝小声言道:“的确蹊跷,金国对大宁的行军方略了如指掌,朕怀疑朝中有人通敌,但尚不知是谁,此人不揪出,实乃大患。”
傅绮筝将陈颐圈进通敌的陷阱里,却没想到朝中真有通敌的叛臣贼子,一旦朝廷追查通敌之人,陈颐势必首当其冲,自己竟正好给那叛臣送去了替罪羊。
他看着她,眼眸温润,笑了笑道:“别担心,这些事还让你担心的话,朕岂不是不配为夫,更不配为君。”又敛了笑容,神色凝然,“不过当初真不该答应你让傅祺出征,如今你们傅家朕可开罪不起,你哥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还不知夫人和嘉懿谁先跟朕翻脸。”
“臣妾跟皇上翻脸有什么好怕的。”
元帝瞥了一眼傅绮筝:“大学士并非固执之人,也不知你那脾性随了谁。”
“爹为臣子,怎敢对皇上发脾气,那是为不敬。”
“那你又怎么敢对朕使性子。”
“皇上现在嫌弃臣妾了,早知道就该让臣妾老死在雨明宫才是。”
元帝皱眉道:“好好的怎么又提。”
傅绮筝淡淡开口:“郁结难舒。”
“难舒是吧,那好,摆驾宛福宫。”元帝冷冷道,移步离去。
傅绮筝面无表情,仍旧目视着前面,一言不发。
元帝没走几步又退回来,故意说道:“朕真去了?”
傅绮筝沉着脸色:“皇上既然存心要给臣妾添堵,圣意难违,臣妾岂敢拦着。”
“这怎么能叫添堵,分明是你自己嫉妒,不对,是吃醋。”
傅绮筝傲然道:“皇上爱怎么说什么说。”
“天都黑了,还说什么,走了。”元帝淡淡道,牵着她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