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军夺下晟宁易如反掌,为何又要按兵不动派使臣来议和,晟宁已千钧一发,傅绮筝又该如何,陈兮若说得对,没有证据服不了众,就动不了兵部尚书,就算将此事告诉了元帝,便只能暗查,这样查下去所耗的时间金国恐早已将晟宁收入囊中了。
元帝见傅绮筝黯然出神,问道:“怎么了?”
傅绮筝轻摇了摇头,静默不语,她是否要遂了陈兮若的意呢。
“不许再为此事忧心了,以前不是口口声声说后宫不得干政吗?如今怎么成天惦记着战事。”
“皇上整日忧心忡忡,臣妾又怎能开心得起来,再者,臣妾的哥哥还在那战场上,如何能不关心。”
若晟宁失守,就算他不肯,群臣也势必会逼他舍弃自己。想她傅绮筝从初入宫闱活得连蝼蚁都不如,如今竟能抵一座晟宁城,算不算是天意弄人。
早上还是晴空万里,到了下午却是电闪雷鸣、风雨大作,坐在窗前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心绪不宁。抬眼间见他正翻阅着一本本奏折,眉宇紧锁,片刻未舒展,便知上面应是皆是报忧之言。
连奉茶的宫人都小心翼翼,唯恐惊扰到元帝,惹得圣怒。等宫人退下,傅绮筝想了想,沉眼问道:“皇上,金国的使臣到了何处?”
“金国早就对晟宁势在必得,发兵前已遣出使臣,这两日就该到了,只是朕尚不知金国的议和条件是什么。”
傅绮筝试探问道:“要是真让皇上以十城易之,皇上可会同意?”
元帝犹豫许久,虽极不情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傅绮筝心下隐隐一怔,在朝臣眼中傅绮筝只是一介女流,如何能与十城相较。
“臣妾总觉得仅一年的时间,金国的实力不会如此突飞猛进,上次交战如此迅速败给大宁,多半是蓄意而为。”
“朕也想到了,起初的确是朕掉以轻心,才正中下怀。”
“皇上,裕亲王求见。”
元帝即道:“让他进来。”
傅绮筝正欲起身回避,却听他说:“脚伤了就坐好别乱动,又不是外臣。”
裕亲王进来行礼:“参见皇上。”看见一边坐着的傅绮筝有些惊异,又拱手道,“贵妃娘娘。”
傅绮筝察觉出裕亲王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疑虑之际,却听闻元帝问道:“查得怎么样了。”
“臣已将知晓行军方略的大臣和将领挨个暗查,此人隐匿隐匿得极深,臣一时查无所获。”裕亲王又禀道,“另外,金国使臣已至平京,请求面圣,但臣认为如此不妥。”
大宁是什么国力,金国又是什么国力,随随便便派个使臣过来就想面见宁朝国君,放在任何时候只怕举国上下都觉得荒唐,但如今晟宁被金国掌握在手里,这一下就被人家捏到了痛处,凭这一城,元帝不见也得见。
“宣他明日早朝觐见,朕倒要看看金国想跟朕谈什么条件。”
裕亲王立即言道:“皇上,这……”本是想阻止,但还是顿住了,似有难言之隐。
“你是不是已经知晓了金国议和的条件?”
裕亲王有些无奈地应道:“臣刚才见了那使臣,知晓金国想要什么。”
元帝遂问道:“是要城池还是金银粮草?”
裕亲王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傅绮筝,惶惶开口:“是……是要……是要贵妃娘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