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午后,傅绮筝去到主殿。推开那门,扬尘袭来,傅绮筝掩着嘴鼻,拂袖招了招,尘土散去,里面物件虽摆放整齐,但已蒙了一层厚厚的灰。低头间却见地上并无多少灰尘,像是有人打扫过,顿时起了疑心。
“姐姐。”
傅绮筝转过身去,傅吟微站在宫门前,泪如雨下,嘴角还红肿着。傅绮筝着实一惊,连忙走过去,看着傅吟微眉头紧蹙:“这是怎么了?”
“姐姐。”傅吟微抱住傅绮筝哭得越发厉害了,又破涕为笑,“姐姐没事就好。”
傅绮筝松开她,仔细看了看那嘴角的伤,显然是让人掌了嘴,急道:“谁打的?”
傅吟微抹着眼泪:“是……是怡安宫的人。”
“怡安宫,那不是甄妃姐姐的……”傅绮筝难以置信,甄妃怎么会打傅吟微。
傅吟微忙道:“不是甄妃娘娘,是徐淑仪。”
傅绮筝虽然愤怒,但更为不解:“你是景颐宫的掌仪,徐倩然怎么敢对你动手?”
“姐姐还不知,如今宫里最得势的并非掌六宫的甄妃娘娘,而是圣宠正浓的徐淑仪,她现在可风光了,晋了淑仪不说,走到哪里都是目中无人。”
“她为何打你?”傅绮筝着实没想到从前默默无闻的徐倩然,如今竟成了这个样子。
傅吟微啜泣道:“宫里都说徐淑仪得宠,是因为她是宫里最像姐姐的人,她自然不乐意听到这话,谁谈论此事则会招至重罚。”傅吟微又沉下眸子,缓缓说道,“就连周采女和杨采女都被她罚了跪,对待我这样的女官奴才,更是少不了一顿打。”
傅绮筝愣然,仔细回想徐倩然沉稳的性子的确有些像当初的自己,但也只是有些。
“姐姐。”傅吟微又抱着傅绮筝哭起来,“姐姐还是贵妃的时候,我们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傅绮筝将傅吟微带回了偏殿,用布沾了凉水轻敷着她嘴角的淤青处,心下却是疑惑,她实在难以相信徐倩然真的如傅吟微所说那样,成了嚣张跋扈之人?
傅吟微望着傅绮筝,轻声问道:“姐姐还能回景颐宫吗?”
傅绮筝沉默不语,一旁站着的水雾看着这一幕抹起了眼泪来:“主子失了势,连吟微小姐都跟着受欺负,她们欺人太甚。”
傅吟微又道:“姑姑不让我告诉姐姐这些,怕姐姐知道了难过,不过姐姐放心,徐淑仪的气也只敢撒在我们这些奴婢身上,她不敢把南世子怎么样。”
“甄妃姐姐怎么容得下徐淑仪如此放肆?”傅绮筝实在想不通,甄妃并非忍气吞声之人,以甄妃的智谋与手段,怎么会压制不住一个徐倩然。
“姑姑说甄妃娘娘是闲居惯了,变得怕事了,也可能是有了泠睿皇子,就********教导皇子,加上徐淑仪如今受宠,甄妃也就由着她了。”
傅绮筝实难想象如今宫里到底成了什么样的局面,可无论成了什么样子,她如今的处境,都无可奈何。看着傅吟微受此委屈,傅绮筝心下亦是难受,徐倩然打傅吟微,摆明了是打给傅绮筝看的。
傅吟微环顾四周,惊然道:“姐姐就住这儿?这屋子连景颐宫宫女住的房子都不如。”
“简陋倒不算什么,吟微小姐不知,这里晚上还闹鬼呢。”水雾恐惧道。
“闹鬼?”傅吟微难以置信。
傅绮筝笑了笑言道:“别听水雾瞎说,不过是有人装神弄鬼罢了。”
“姐姐怀疑是有人故意的?”傅吟微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