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封为贵妃与金国易晟宁。”元帝又道。“如今金国的使臣还在平京,朕总不能让金国以为朕随便挑了个可有可无的人去搪塞他们。”
难怪偏偏是徐倩然得了宠,正如傅吟微所说,徐倩然是这宫里最像傅绮筝的人。要选替代之人,徐倩然自然是首当其冲。知晓了缘由,心里的疑虑也就打消了,傅绮筝瞥了他一眼,冷言道:“然后皇上挑中了徐淑仪,接着把徐淑仪宠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
元帝看着傅绮筝道:“朕和你都只想到了上策。这下策还是大学士所提,朕觉得可行,要怨怨你爹去,怨不得朕。”
傅绮筝皱眉道:“就算是不得已,那怎不见皇上宠妾身的时候纵容妾身为所欲为啊,别说有过错当罚,就连有人诬陷妾身,皇上都罚了妾身的俸,如今徐淑仪嚣张,肆意欺辱吟微她们,妾身是困身于此无可奈何,皇上也只当没看见?”
“有这事?”
“妾身虽没亲眼看见徐淑仪责罚景颐宫的人,但吟微脸上的伤妾身看得真切,妾身在宫里就吟微一个妹妹了,皇上不是答应过妾身这些时日定会保景颐宫上下周全吗?”傅绮筝抱怨道。
“大概是朕无暇顾及宫里,这才疏忽了,这些时日朕一直在忙于应对与金国的战事,也不知离间之计能否成功。”
傅绮筝言道:“那摄政王并非金国王族,金国未必举国信任,更何况出动千军大张旗鼓只为用城池换一个女子,实在荒唐,说不定金国已怨声载道了,离间那摄政王和金国的关系,当不费吹灰之力。”
“要是失败了,就免不了继续交战,不过已经拖到了现在,大军得以休整,胜算比起之前大了不少。”元帝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又言道,“还要委屈你些时日,等晟宁的回奏一到,无论是战是和,都要让那使臣回去复命。”
傅绮筝忙问道:“那叛臣呢?”
元帝淡淡道:“朕既已知证据在谁手里,等使臣一走,就由不得她不交出证据,如今使臣尚在平京,朕还不急着处置那逆臣。”
“若要议和,皇上真要让那使臣带走徐氏?”
“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傅绮筝心下隐隐担忧,父亲应是以为金国无人认识大宁的贵妃究竟是谁,才想到了这个偷梁换柱的法子,可那摄政王是郑元之啊,岂会欣然接受替代自己前去的徐倩然,到时有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
傅绮筝陷入沉思之际,温吻落于她侧脸,傅绮筝回过神来,凝望着他,夜已经深了,纵使不舍,终要离别,不忍再相视,低下头含泪哽咽:“皇上该回去了。”
元帝笑道:“出主意的是你,执意要般来雨明宫的也是你,如今知道舍不得了?”
傅绮筝喏喏道:“妾身不过是想让陈氏和金国使臣信以为真。”可哪知相思苦极。
“不急,时候不早了,快睡吧,朕陪着你,等你睡着了朕再走。”
傅绮筝躺在床上,有他守在身边分外安心,合上眸子安寝。
他坐在床边,见她已睡去,梦中当不知离别,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走到殿中吹灭了烛火方才离开。
听到那门轻轻合上的声音,傅绮筝徐徐睁开眼,清泪暗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