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绮筝看见贺忆南亦是开心,将他抱起,笑道:“忆南又长沉了不少。”
“听闻贺世子已在入京觐见的路上了。”年锦安言道。
抱了一会儿便抱不动了,傅绮筝放下贺忆南,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微微一笑:“本宫会想法子。此番定要让忆南随他父亲回去。”
年锦安禀道:“佟尚书通敌尚未定罪,佟贵人仍被禁足在寝宫中。”
傅绮筝点了点头,移步入殿。
“娘娘,惠常在病殁了。”年锦安在傅绮筝身后说道。
傅绮筝惊然驻足,转过身看着年锦安:“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已送出宫安葬了。”
傅绮筝这才知晓太后会是那副神色,不禁喟然,又一缕芳魂湮没深宫。
“娘娘快进来看,奴婢们把景颐宫重新布置过了,所有东西都是内府新送来的,换掉那些旧物也好去去晦气。”水雾笑道。
傅绮筝走进去一看,确是焕然一新,奢华更胜从前。
“还有那一对绣枕奴婢也给娘娘换上了。”
傅绮筝笑了笑道:“有赏。”
“昨日是娘娘的生辰,这是傅府送进宫给娘娘的。”年锦安让宫女呈上来一个锦盒。
取出里面的东西,原是一幅画卷,宫女展开来,傅绮筝欣然,这画一看就是出自母亲之手,画的是兄妹三人孩提时嬉戏场景,而那画上的字不难看出是父亲所提。傅绮筝知晓母亲的心意,哪怕她已是双十年华,哪怕她已贵为皇妃,在母亲心中,仍是个让母亲牵挂的女儿。
此画弥足珍贵,遂命人将其收好,妥善保管。
年锦安笑道:“娘娘应还不知,裕亲王妃已有了身孕之事吧?”
傅绮筝欣然:“当真?”
“已经四个月了,娘娘一直在雨明宫里,出宫又走得匆忙,奴婢还没来得及告诉娘娘。”
傅绮筝按捺不住心下的喜悦:“姐姐有喜,本宫应该去探望姐姐才是。”
“姐姐。”傅吟微从宫外回来,看见傅绮筝欣喜不已,“姐姐知道吗,皇上刚回到乾宁宫就下旨,将雨明宫的那些个怠慢了姐姐的奴才全部杖毙。”
水雾又气道:“还有那个徐淑仪,娘娘可别放过她,要把她打在吟微小姐身上的全都还回去,这个叫……这个叫……”
傅绮筝无奈地笑了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水雾点头:“对对,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没过几日,傅绮筝便请旨出宫前往裕亲王府探望傅绮姝。傅绮姝出来门前相迎,正欲福身施礼,傅绮筝快步过去扶起傅绮姝:“姐姐是有身孕之人,这可使不得。”
傅绮姝看见傅绮筝,很是高兴:“妹妹随皇上去了南苑行宫才回来几日,怎么就忙着过来了。”
傅绮筝扶着傅绮姝走入府中,笑道:“姐姐有了喜事,我当然要前来相贺。”
傅绮姝叹道:“我嫁给王爷这些年皆无所出,此番应是上天垂怜。”
“姐姐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傅绮筝打趣道。
“你呀,还不赶紧给大宁生个太子殿下。”
傅绮筝笑了笑,又沉下眸子无奈道:“这哪是我能做得了主的。”
“咱们兄妹几人中,就属妹妹最有福气,得上天庇佑还怕没有子嗣吗?昨日祈洵去了府里,从爹那儿得知皇上已有意要立妹妹为后,这才是天大的喜事。”
傅绮筝问道:“今日裕亲王不在吗?上次王爷在皇上面前替我辩解,还未曾向王爷道谢。”
“也不知皇上是不是派了差事给祈洵,这几月祈洵总去府上与爹议事,这不,用了午膳又去了。”傅绮姝笑道,“至于帮妹妹辩解,都是自家人,帮妹妹是应该的,哪里用得着言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