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婆婆说那胎儿现在都已经是六个月了,因为不是那么容易就是能打掉的,开了极苦的药,让若妤加在粥里,日日的坚持的喝着,说是过了一个月就是能打掉了胎儿。
这无疑是磨人的。
这事儿神医婆婆是帮着若妤瞒着其他的人的,都说这是补身子的药,劝着柳枝万万不可忘记,要每顿都是给若妤加着,柳枝倒也听说这药是对若妤的身子好的,自然是极其的乐意的每次看着若妤皱着眉头举着碗的时候,都是笑眯眯的劝着。
其实若妤是想要感谢这苦味的药的,越苦越好,毕竟这是自己该受的。
腹里也是不再有了那么明显的感觉,不停地搅动踢踏的感觉淡去,觉得腹内平静的有点像是一滩的死水,可是这样偏偏是觉得更加的疼在了自己的心口。
苏萧瑟每天都是会来,跟着自己的说着凌国的消息。
起初自己的是愿意去听的,可是苏萧瑟每每这时就是会沉下脸,不悦的告诉自己,现在既然自己还是不愿意嫁给尉千帆,那自己就还是烽国的储君,这样的事儿自己必须得关心着。
可是苏萧瑟开讲的内容常常是偏离着国事。
而关于着某个人的话,自己更是总记在心里,怎么也忘不掉。
自己听着的时候却总是装作一副很淡的样子,而今日也是不例外,手上端着正好喝了一个月的汤药,另一手压着七个月大的不知道还是不是活着的孩子,听着苏萧瑟的话。
可是苏萧瑟这次提起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自己却是不能装作一副莫不关心的样子。
苏萧瑟说道:“君无遐这段时间从南国运了好些的梨树,我起先还是不知道为何,现在却是知道了。”
说完了这句,深深的看一眼若妤。
若妤的心中自然也是一颤。
自己是明白他为何要运梨树的,就是为了自己的喜欢看梨花,希望在凌国寒冷的冬日也是能看到白花开,怕树死的太快,就是晚上裹上厚厚的布,找下人在旁边生着火围着看一整晚的。
不对,自己现在已经不在凌国了,他还运梨树做什么?
若妤抬头,等着苏萧瑟接下来的话,而他却是闭着唇偏偏什么也不说,边只好问道:“为何?”
苏萧瑟这才是满意,笑着看着若妤,凑近了一点,之后慢慢的说道:“因为他是要迎娶南国的钟雅公主做王妃,怕她来了凌国天寒地冻的觉得不适应,就运来梨树,据说是三四个月前就定下的事情,王府一直都是准备着呢。”
“啪。”若妤手中的碗跌在了地上,成了一摊的碎片。
柳枝听了声音忙是冲了进来要帮若妤捡,可是却被若妤的推开,而且又是看了苏萧瑟的眼色,便是退了出去,任由若妤挺着大肚子跪在了地上,不停地颤抖着指尖去捡那瓷片,而瓷片实在是太尖,若妤的手又是乱了节奏,割了大大小小的血口,血淌了下来也是没有意识到。
苏萧瑟看着,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丫头还是没有释怀,当然,苏萧瑟所言的都是真的,没有半点欺骗着若妤的地方,现在全凌国上下都是早早的就知道君无遐的婚事,在王府中的时候若妤就是一直被瞒着的。
举着那瓷片,若妤能看到自己映在碗内的脸,忽然想要骂碗壁上映着的那个女人,自己想要骂她,这是傻,怎么到了这样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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