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玲子没有哭的那么狠,她在呼格怀里趴了一会儿就擦干了眼泪,然后站到了一边儿,可能是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她还尴尬的对着安均笑了一下。
安均觉得她的笑有些莫名其妙,好好地对她笑什么?
虽是心里有疑问,但她也没问,这会儿事情多的数都数不清,她就别问些乱七八糟的了。
几人在里屋待了一会儿,外面来了人,听声音像是表舅母,安均跟她说了一路,应该是不会听错的。
她撩起里屋的草帘往外走了两步,果真就见表舅母正向屋里走来。
三舅的棺材是停在堂屋的正中央的,棺材前面放着个案桌,案桌上摆着一盘白面蒸的牛羊,大约有一尺大小,旁边还有一盘点心。
而案桌前面则是一个铁盆,里面有不少灰,铁盆的四周也被熏的有些黑。
先前进屋的时候,因为被晒的有些晕乎,安均也没瞅这些,她只是往棺材里瞄了一眼,现在看来这些摆设还都是有说道的。
就见表舅母蹲在铁盆钱,然后引燃了一叠烧纸,接着拿起点着的烧纸在白面蒸的牛羊上晃了晃,待不少灰烬落到牛羊上,便把烧纸放到了铁盆里。
安均看的有些懵,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表舅母把她送进院子便回了自己家,怎么这过来了还弄这么一出?
见安均发懵,表舅母解释道,“老辈儿留下的习俗,说是过世的人在出殡前魂魄还会留在家里,为了别让亡魂跟着自己,只要是家里人每日都要这么烧上一回。”
一听这个,安均也赶紧的拿过烧纸,并且学着表舅母的样子烧了一下,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两人烧完纸就一同回了里屋,这会儿呼格又重新躺到了床上,看样子是疲惫的不行,呼土儿也跟着在一旁躺着,已经睡着了。
玲子则是坐在椅子上愣神,呆呆的看着窗外,也没什么表情,见到表舅母后倒是叫了声堂婶儿。
表舅母从怀里掏出一个大苹果,她在身上抹了一下给玲子递过去,“你二爷爷让我给你的,说是你这几日没有胃口,特地让我给你拿过来。”
玲子看着苹果也不接,她现在不想跟奶奶家这边儿的人有任何瓜葛,就算一个苹果的瓜葛都不想有,二爷爷虽然对她还不错,但也没有给她做主的意思。
她心里怨,她讨厌那些不是想占便宜就是只会明哲保身的人!
她明白自家的事外人不好管,可二爷爷跟她爷爷毕竟是亲兄弟,他若是说个话肯定能让老大和老二家稍微收敛些,可自从老大媳妇一耍泼,他就当起了老好人,再也没替她说过一句话。
表舅母举着苹果有些尴尬,她对着玲子说了几句,语气里全是无奈,“你这丫头年纪也不小了,别这么不懂事,我知道你怨咱们没有给你出头,可你想过没?等过几年你一嫁人,这夏侯家想回便回,不回就算,可咱们还是要在这儿生活的,怎么也不好跟你大爷家闹得太僵,毕竟都是一家子,这关系在这儿摆着呢。”
玲子依旧呆愣的看着窗外,说白了不就是因为她是个女的,若她是个男的,再等几年就是个大小伙子,看哪个敢这么欺负她!
看到这个局面,安均把苹果接了过去,她对着表舅母说道,“我先帮玲子拿着,她这会儿正心里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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