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在两边儿僵持的时候,婶子说话了,“亲家听我说一句,虽说你们的家务事咱们外人不好插嘴,但现在玲子跟着我住,我也不能一点儿不为她着想。”
婶子是个厉害的,虽然没到不说理的地步,但骂人比嗓门绝对不输给一般人,她年轻守寡都练出来了。
这样的人在说话的时候总是透着股凌厉,又夹着分精明,所以婶子一张口,大舅母还算给面子,“亲家说就是。”
婶子没推辞,直接道,“你们来是个什么意思,咱们心里都明白,这单子不用看我就知道是假的,别说咱们村里人看病,就算是大户人家的奶奶,也没有这么个吃药法的。”
不给大舅妈喘气的机会,婶子继续说道,“你要说是买了燕窝人参回家给老太太补了,我倒还会信几分,吃药,你可别欺负我不识字。”
婶子就这么啪啪啪一说,把大舅母和大舅的脸都给说绿了,安均真是佩服的不行,比起婶子来,她那点儿嘴皮子算个毛啊!
接下来婶子干的一件事,让安均更是佩服!
本来药单都是在她手里拿着的,婶子拿过去就全给撕了个粉碎,完事还热络的给大舅妈沏茶,就像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亲家尝尝这茶叶,我自己炒的,不知味道还行不?”
大舅母哪有心情喝茶啊,别说喝茶,喝白水的心情她都没有,但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她又不好发作,谁让她没理呢。
她是做梦都没想到亲家婶子竟是个这么厉害的角色,本来老二媳妇让她死活咬定那些药单都是真的,可是她哪咬得住啊,她被人说的连个话都回不上。
现在更好,药单全成了碎纸沫子。
这期间大舅一直没说话,见事情搞成这样,拉着大舅母就往外走,眼里一看就全是埋怨,安均还听他嘟囔道,“说不让你来,你非来,闹这么一出长脸是吧?”
大舅母理亏也不好回嘴,跟着大舅蹭蹭的往外走。
见两人就快走出门外,安均急忙摸摸自己的钱袋儿,空的,她没敢耽误工夫,从玲子那要来二十个铜板儿,就追了出去。
见安均出来,大舅母和大舅全是满脸吃惊,安均对他们道,“玲子一个小孩儿也不容易,这些钱是她让我给你们的,给姥娘买些吃的,以后别再听二舅母的离间,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安均把铜板塞到大舅母的口袋里就跑回了家,她也不知大舅母和大舅能不能懂她的意思,她就是觉得这俩人也不是真坏,不想看着两人一条**走到头儿。
等到外面越来越热,呼格回来了,安均把上午的事跟他说了说,还把二舅妈的事也提了一下,她不知道呼格是不是了解他那个二舅妈,但她感觉还是说一下好。
呼格听后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说以后再发生这事记得叫他回来。
安均回道,“婶子一人顶十个,比你不知强多少倍。”
她可还记得在夏侯家那次,老男人可是混的要和大舅母道歉的,这级别明显就差了一愣子。
呼格蔫声的去了偏屋,他上午去了一趟外面,需要先打理一下自己,不然他怕安均会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