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的手就把她往密道里塞,“快走啊!”
尹伊双脚撑在了密道口,手掌用力将慕容墨翊推倒在地,他因为有伤在身,实在是没有太多力气,因为扯到伤口而表情痛苦。
只见尹伊快速将盖子盖好,又把柜子推回原处,将慕容墨翊从地上扶了起来。
慕容墨翊心在抖,她这是在做什么?她是护国公唯一的血脉啊!
听着门被踹得几近散架,慕容墨翊脸涨得通红,“疯了,你简直疯了!”
尹伊笑了,“将军,你我是兄弟,上次你拼劲全力护我,现在我来护你!”
“你!我不用你护我,你给我赶紧走,走啊!”
说着,慕容墨翊再次要推开柜子,却见尹伊大步走向了门口,极速用力将桑榆拉到了一旁。
只听“嘭”一声,房门以巨大的冲击力弹开,声音大得震耳欲聋,同时太子袁晟和大批禁军进了三人视线。
而此时的尹伊已移至八角仙桌前摆弄着自己的药箱子。就见她镇定地拿出插满细针的布条,走到老夫人的床榻前坐了下来。
她将老夫人的被褥掀开少许施起了针,少许功夫就已经有十根针插进了老夫人的额头和发间。
而此时的袁晟也在多个禁军的保护下走了进来。
慕容墨翊冰冷的脸已看不出任何表情,就连向太子行礼之事都免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煞气逼人。
太子高昂着头,明朗俊逸的脸上继承了御景帝一半容颜,只听他冷声道:“镇国公莫怪,父王有令,凡是今日混入慕容府的人都要严查!”
混入,这词用得好,略有所指啊!
慕容墨翊冷冷笑了,“难不成太子殿下想看着我祖母归西不成?还是觉得慕容府就要灭亡了,府里人的性命无关紧要了?”
袁晟可是太子,自恃天高,怎容得别人讽刺?
“我看镇国公是真想尝尝灭门的滋味啊!”
慕容墨翊瞬间攥紧了拳头,若不是顾及到二伯和慕容天凤的安危,此时这拳头早该落下了。
他望着袁晟那嚣张跋扈的脸,暗暗发誓,若是能活着,你引以为傲的太子之位就等着易主吧!
尹伊一心一意为老夫人施着针,完全不受两人唇枪舌战的打扰,真是履行了一个好大夫的职责。
直至她感觉到一个有力的大手掐住了肩头,那力度简直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她吃痛地绷紧了神经,捏起最边缘一根针闪电般插向了肩头,太子袁晟只感觉手背像被虫鼠咬了一口,还没反应过来,尹伊蹭地站起身,将藏在被子底下的一把匕首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太子殿下!”
两个禁军想上前营救,尹伊快速将匕首靠在了太子脖子上,只见一条浅短的刀痕瞬间出血。
“退后!再上前,他的人头可就落地了!”尹伊威胁着。
几个禁军只能往后退了退,房内的人都惊呆了,竟然敢劫持太子!
尹伊看向了太子袁晟,用粗犷的男儿声叫嚣着,弑人目光不容许有任何反驳,“想要活命,就让你的人都滚出去!”
太子是武功高手,奈何却浑身无力,就连喉头也无法言语。对,他中的同样是软筋针。
尹伊赶紧在他喉咙处又扎了一针,只听太子艰难发声道:“出去,你们都出去……”
他把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可是未来的皇上啊!万一死了,大好江山恐怕得拱手送人了。
几个禁军走出去后,尹伊有对桑榆道:“桑榆,把门关上!”
桑榆点头,快速关闭了房门,
这时,尹伊把匕首拿开,将太子袁晟狠踹在地,他只能浑身哆嗦着躺在地上连动都不能动。
慕容墨翊看了袁晟一眼,急忙上前拉过了尹伊的胳膊,担心道:“阿君,这么做恐怕我们谁都在劫难逃了!”
尹伊望了他一眼,道:“只有这样禁军才不敢轻举妄动,我们才有时间熬制解药。”
慕容墨翊不解,“什么解药?”
“救御景帝性命的解药!”
慕容墨翊瞬间惊呆,为了救慕容府,她还是选择救御景帝的性命。
看着愣住的慕容墨翊,尹伊把视线转向了桑榆,催促道:“桑榆,赶快把药罐拿来,点上炭火,我们现在就熬药!”
桑榆赶紧点头,“好!”
不得不说,桑榆真是个好手下,慕容府果真是藏贤之地啊!
因为老夫人这几日身体不好,熬过几次汤药,所以药罐、炭火和炭盆在房内有一套。
桑榆手脚麻利地生上炭火,尹伊把药箱里提前准备的两副药到进了药罐里,倒上水放在炭火上熬起来。
接下来尹伊做的事让桑榆都不敢直视,只见尹伊将左手放到药罐之上,拿过匕首,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对着并拢的四根手指一划,就见哩哩啦啦的鲜红血液落到了药罐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