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风的脖颈间刺了过去,然后从右侧街道传来的那一声清脆响亮的呐喊,却让吕啸天的手臂顿了一顿。
“三姓家奴休狂!徐晃在此,休伤司马先生!”
一束金光划破苍穹,给这无边无尽的腥天血地带来了一线光明。只见一名雄壮的青年飞奔而来,手中的贯石神斧光耀天日。
“哈哈,竟然有鼠辈这么爱管闲事。”吕啸天狞笑着侧过身,方天画戟迎上了贯石斧的锋芒。
“砰!”金光与血芒交织在一处,片刻间高下立判!
夏言风睁开双眼,吕啸天的神威现已分散出去,求生的本能令他几个踉跄,艰难地站起了身。
“徐晃……”夏言风默念着这个名字。
现在徐晃与吕布交战,他可以趁机逃脱,可他做不到。黑色惠还在吕啸天的怀中躺着,他不能弃之不顾。
“司马先生,这里有我徐协顶着,趁现在,快逃啊!”举斧架住了这一击,徐协急促的喊声催促着夏言风赶紧离开。
夏言风大义凛然地上前几步,也不顾满身的剧痛和那慑住万物的威压:“徐协,先救他怀中的女子,千万别伤了她。”
“救得了吗?哈哈哈!”吕啸天突然横起一戟,戟身上炸出了夺目的血色光华,一口气便将徐协震退了十来步。
夏言风当然明白,单靠徐晃是赢不了吕布的,可至少也能拖住吕布几十个回合吧,也许其间能找到机会把黑色惠救出来也说不定。
“呃……”方天画戟力压而下,徐协眉头紧皱,挥斧硬挡,脚下的地面都因为这一击而陷了下去。这一下,徐协挡得极为吃力,气喘吁吁,背脊上冷汗直冒。
“臭小子,该送你上路了。方天炼狱!”
吕啸天低吼一声,画戟之上,气息暗涌,黑雾层层叠起,血光如贪狼般肆虐而出,贯石斧之上的金色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血光迅速由戟尖侵入了斧身。
徐协慌乱不已,体内的力气似乎都被汲取一空,捏紧斧柄的手臂开始瑟瑟发抖。在他的身体四周,黑雾已经缠裹而来,他逃不开,仿若置身于炼狱,很快便将死亡。
“完杀之箭!”
街道的另一边传来了这样的声音,一束黑色的细长光箭以疾风之速飞快射来,吕啸天迅速回身格挡,方天画戟旋舞之中,那光箭砰然坠地,但徐协也因此逃过一劫。
“战神吕布,你那堕落的灵魂不是应该被封印在十八层修罗炼狱中吗?是哪路高人把你放了出来,我贾某人很想知道。”
一名阴森诡异的男子如同鬼魅般,蓦然出现在左侧街道的中央。他披着一件漆黑的风衣,他的脚底、头顶乃至全身都缠裹着黑色的光环,他站的地方全都处在黑幕的包围之下,整个人完全藏在了一层浓浓的帷幕之中,乌黑浓密的长发遮住了他的双眼,嘴巴也被一抹黑色光晕掩盖,显得此人异常的神秘。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但却在隐隐间透着一层刻骨的阴寒杀气。而这个声音,夏言风曾在须弥之间听到过,他很快便想起了这个声音属于谁。
“贾羽新!是你……”夏言风惊愣出声。这个声音,就是那失踪的贾羽新!
“哈哈,仲达别来无恙啊。”贾羽新诡笑道,“幸好我在两个小时前将这附近的居民都转移到了我的帷幕中,不然这三姓家奴一出现,这儿就要变作死城了。”
“废话少说,纳命来!”吕啸天挥着集满黑雾和血光的方天画戟,嘶吼着朝贾羽新冲来。
“帷幕灵咒,开启!”贾羽新的口中默念出一串咒语,黑色的阴影沿着地皮向吕啸天包抄过去,徐协也趁势从吕啸天身后攻了过来。
吕啸天舞戟猛刺地面的黑影,然而黑影却依旧随着贾羽新的咒语向上蔓延,进而将吕啸天
的整个方天画戟都缠裹住了。
徐协怒目一瞪,贯石斧带着屡屡金芒挥向了吕啸天的脖颈之间,眼看生死立见!
吕啸天骤然暴起,他的身旁散出了一道猛烈的气波,那气波从方天画戟的戟尖上爆出,以戟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徐协直接连人带斧向后倒飞了几十米远,贾羽新召唤出的黑色阴影也都在一瞬间被气流冲得烟消云散。
这股气流比之十级台风还要强烈,夏言风的凡人之躯又岂能抵挡?眼看夏言风也将被气流波及之时,贾羽新猛的一挥手,一道黑色光幕霎时在他眼前落下,气流都被这层黑幕所遮挡,夏言风毫发未伤。
“哈哈哈,不陪你们玩了!貂蝉,我带走了!”
黑色惠依然在吕啸天的怀中沉睡,刚才的战斗丝毫没能波及到她。只见吕啸天霸气十足地腾空一跃,随后其身形化作了一束血红色的光流,一路向着天际飞驰而去。
“三姓家奴休走!”徐协猛的一跳,身形也同样幻作了一束金光,紧随其后而去。
“色惠……色惠!”夏言风疯了似的狂奔而去,但已经无济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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