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这可如何是好啊?这么任由文驰风进城,我们岂不完全陷入被动了?王爷若要成大业,考兰也是一大根基,我们绝不能让那昏君接管这里啊!”凌飞鸟急促道。
“唉……我又有什么办法呢?”纪乘云叹了口气,“凌飞鸟,如果我们造反,不就证明我们真的心怀不轨,正中那文驰风的下怀了么?这么做,只怕正会得不偿失啊。”
“纪将军,您先得弄明白一点。”凌飞鸟道,“我们造反,不是去证明我们心怀不轨,因为这点无需证明给我们自己看,我们本就是有不臣之心的,是否要这么做,决定权在王爷那边。”
“说的也是啊。”纪乘云暗沉着脸,“可是我现在也想不出对策,虽然我也不想任由文驰风摆布,但只要他一过来,就算不摆任何架子,也都要比我和夏先生高出一头,这点毋庸置疑。”
“要不……我们找夏先生商量一下?”
“不!夏先生是否还心系着某处,我们尚不能确信,就算他真的忠于王爷,对于文驰风之事的处理,有可能会偏向长久利用这一套,但那是行不通的!要知道,借公会军之手除掉文驰风,那比借公会军之手除掉你我的概率都要小得多啊!对于文驰风一事,就由我纪乘云全权负责,不必让夏先生知道。”纪乘云肃然道,“一切计划,秘密地进行,不可张扬。”
“这么说……莫非纪将军已经想好对策了?”凌飞鸟一惊。
纪乘云冷笑着点了点头:“嗯。既然我们要反,就反他个昏天黑地!不用顾虑什么,不就三万铁骑吗?先想办法安顿了他们,再找机会偷袭,把文驰风给做掉!朝廷问下来,我们就完全无视那昏君的问题,派多少使者来,我们都通杀了。”
“这么做……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了点吧?”凌飞鸟吓了一跳,“万一不成功,岂不是误了王爷的大事了?朝廷又不是傻子,随随便便杀掉一员重将,他们怎么会无动于衷?”
“在我看来,朝廷就剩一帮傻子了!”纪乘云大笑,“以前我们不敢放肆,就是因为有田蝮贾、沮建宁二人在那昏君身旁,处处限制我们,而今这两人都不在了,而郭野望还在,这岂不是在暗示我们,即使我们鼓动再多的人反叛,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可是……如今大敌当前,我们还得收敛一点才是啊……”
“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哼!与其任凭他人摆布,我宁可苏特伦立马就兵临城下,全军进攻,把考兰给打下来!”纪乘云的神色突然就显得激动起来,“公会军怎么样都好,外来因素,影响不了我们。等着吧,我这就让人传令,看看文驰风究竟听不听我们的,要是听,那就留他性命,不听,格杀勿论!在考兰城,我们就是执掌生杀大权皇帝啊!”
纪乘云不论架不架空夏言风,这件事情上,他都不会去征询夏言风的意见了。对他而言,被人监视而搞得浑身不自在,远比别人破城要严重得多。他可以容忍被征服、被杀死,却不容许有人践踏他的自尊,因为,这是身为战士,最起码的准则!
黎明的曙光再一次悄然于天边亮起,蒙蒙的天色,也不再如昨天那般异常不定,但不好的预感始终徘徊在文驰风的心间。
考兰城,近在眼前,而越是接近,肃杀之气就越是充斥着空气,略带着些许的血腥味,好似大战刚过一般,也有可能是他内心的错觉。
前方,考兰城派来传来的士卒狂奔而至,见了文驰风,也不下跪,而是阴沉地笑了笑,不怀好意地说道:“夏洛克大人和纪乘云将军有令,文驰风将军不得入城,当直接率军,前往攻取公会军的大营,不得有误。”
“大胆!”文驰风一时间怒气上涌,这伙人,显然都没把他这个大将军放在眼里啊!
“这是考兰城最高统帅的旨意,城门已关闭,夏洛克大人也不排除有人假扮援兵,却设谋偷袭取城的可能,因此,必须严防外人入城,更何况,您这一带就带了三万人啊。”
“你们……”文驰风狠狠地咬牙切齿,却是有气不知该如何发,“你们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知道我文驰风是谁吗?我是来增援的,你们居然敢阻碍我进城?好!等我回见陛下,夏洛克和纪乘云纵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将军息怒。”传令兵笑了起来,“要进城也可以,不过呢,这三万大军必须停留在城外,只要将军一人入城,等验明了身份,这三万人马自然会收编起来,各自分配任务的。”
文驰风一愣,他也知道对方这么做是何等居心,也明知此去便是凶多吉少,只是,他不敢有片刻的犹豫,就算对方提防了一手,但大敌当前,任谁也不敢公然对自己人下毒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