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什么狗屁命令?”奥古斯丁瞠目结舌的看着手中的文书,他不能想象张会长竟会中途改变命令,强制让他们的队伍去做那么危险的事。
行军的路程即将到达终点,仰望前方山头飘扬着的兽人军团大旗,眼看这支来自黑石城塞的队伍即将靠岸,与兽人们的主力相会到一处。然而,这份疑点重重的文书,却是硬要他们转变行军的方向,换作是别人,只怕怎么也得去往近在眼前的营寨里找会长问个清楚吧?
“不能接受这种命令!”柴夫曼当即就提出抗议,他可不想让自己积攒多年的军力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奥古斯丁,我们不能这么干!连这份文书的真假我们都还没有确定……”
“可是……这是会长亲笔所写啊……”奥古斯丁惊疑不定,“这上面所绘的符文,也无疑是兽人军团传令时的专用记号,其余族群根本模仿不了的。再说,这次来交送文书的,确实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兽人,就冲这一点,我们就不应该怀疑。”
“不!还是不行!”柴夫曼咬牙切齿,固执道,“我军大营就在眼前,这种时候调头去做那多半都有去无回的冒险之事,未免也太荒谬了点!奇袭翻山越岭,直接偷袭考兰要塞?拜托,这种痴人说梦的计划根本就行不通的!我们再怎么也得去大营中向张会长请示一下吧?”
奥古斯丁闻言便是一阵冷哼:“哼,柴夫曼,你的脑子都被北风吹朽了吗?我看你就是舍不得你帐下的那些个破兵的小命吧?呵呵,会长之所以会发这份文书,必然是有不让我们进营的意义,我想目的必然是怕我们打草惊蛇吧?要是进了营再出来,这样人类公会负责监视我们大营的细作就会发现我们的存在,现在我们这支部队应该还在人类公会哨探的盲区吧?所以,也只有我们这队从未出现在他们视野中过的人马,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暗渡陈仓,出现在他们的腹地,杀他个出其不意啊!”
“可恶……奥古斯丁!你拿老子的人马当什么?你有种再侮辱一句我所统之军的尊严试试!”柴夫曼已然怒发冲冠,“你小子……休想得寸进尺!”
“怎么着?你可别忘了,你的人马现在可归我统率了哟。”奥古斯丁冷笑,“你这废物整天缩首缩尾,真够无趣的。你怎么不想想,要是我们此行成功取下了考兰和特雷恩城,那可就是不可限量的盖世奇功啊!到那时,你我还怕不能飞黄腾达?”
“哼哼,劳师远袭乃兵家大忌,饶是兽人体力再好,那考兰和特雷恩又岂是说攻就能攻下的?”不论奥古斯丁怎么说,柴夫曼仍然一脸不满的愠色,“更何况,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想让我的部下去送死?你最好想都别想!就算是会长硬要我去,我也绝不答应!”
“你果然想造反嘛……”奥古斯丁阴下脸来,笑得不怀好意,“要我看,咱们不妨就照你的意思,先去一趟大营见一见张会长,我顺带把你蓄谋造反的事跟会长汇报一下,到那时,看看你和你的部下还有没有希望生还呢。”
“你……”柴夫曼气得七窍生烟,却也无可奈何。他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下去,只能将这份怨气存放在心间。如果说这份疯狂的奇袭计划尚有一线生机可言,那么自己若被会长判定为造反,那便断无生路可谈,两害相权取其轻,他也无话可说。
奥古斯丁率队转向,全军奔离之后,就在前方山头转角处的岩石背面,一名兽人士兵的身上幻化出霓虹之彩芒,继而便是大团的黑色液体从毛孔里渗出并覆满全身。直到那些黑色烂泥和霓虹光芒都消散殆尽时,上官影又恢复了他本来的面貌。
“呵呵,这是一帮愚蠢到家的兽人,真是太好骗了。想必莉露和尤娜那两边,进行得也都挺顺利的吧?”上官影环着双臂,背靠在岩石寻思道,“尤娜如果还想杀郭星,大概还是会受制于莉露的吧?这两个女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呢……呼,女人真可怕……”
以上官影的变化之术,伪装成兽人士兵自然是小菜一碟,而那份文书,尤娜事先就为他准备好了。凭尤娜在兽人公会中的地位,要搞到兽人军团的特殊符文不比上官影变化兽人难上多少,但要模仿张翼达会长的笔迹,可就费了尤娜好一番的功夫。
远攻玄龙山脉西北方向近千里远的非林城,夏侯刚和黄凯的现有部队总计有两万人,还是顺带捎上之前攻下了十来座城池的部分降卒才组起来的,本来部队还要少。而这也难怪,人类公会虽然打下了大片的江山,但真正可用的兵马却不是很多。
此行以风卷残云之势清剿残敌,收占仲国的剩余城镇的任务,本应该是以压倒性的优势解决战斗的,而事实上,大多数的城池确实也都是不战而屈,望风而降,兵不血刃,给夏侯刚的感觉就是很没意思。原本孙超和纪乘云商定,就兵分多路而行,总之越往四面打,打得越是遍地开花,分流出去的军将就越多,不少降将都在帮他们领军招降各镇守将,因而一路所向披靡,人心相归的十多路分支部队都没遇上什么有效的抵抗。
收地取城的军事网越撒越大,一路都伸向了邻近森库拉山脉的领域,西北、东北,但凡仲国曾经的属地,一概都不能放过。而每下一座城,当地守城的主将或副将就会率领着大部分军队就地驻守,仅仅更换了一下城内的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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