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是不是什么仁义的举动吧?”苏特伦笑了起来。
“当你握起屠刀的那一刻,你早就无理可论了,你现在所言不过是强词夺理。”刘玄青也随之冷笑,“像你这种滥杀无辜的人渣败类,让你活着才是不仁不义吧?”
“强词能夺理,也是本事啊!真理,永远是掌握在强者手中,你我尚未定输赢,你有何面目自诩站在真理一边?”苏特伦与刘玄青各自在暴雨中持刀握剑对立对视着,兵刃上的余波尚未消退,相比刘玄青眼神中的仇恨,苏特伦只是一味的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如果让我活着是不仁义的,那么我让那些即将感染上瘟疫的人们活下去,恐怕也是不仁义的吧?你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你如今有何面目面见天下人?”刘玄青透散出比苏特伦更冷酷千倍的气息,这副态度,同样是一副清高到不可一世的模样,虽然两人都在分不出胜负的情况下识相的不再动手出击,但眼神和动作的交锋却仍然在无形中激烈不堪,“无论你有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屠城就是屠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血腥、残忍、肮脏的兽行,是不能被原谅的天大罪孽!勇士的战刀应该挥向敌人,而不是挥向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
“你到现在还是净说空话啊。”苏特伦高傲的仰天大笑,不肯低头,“我不会逃避我的本性,我也不是不承认我屠了城。可是那又怎样?休怪我大言不惭,你所说的都是无聊的废话而已,对我来说没有半分的价值。我就是忏悔,也用不着在你面前忏悔,更轮不到你来逼我忏悔。”
刘玄青不以为然,还是一脸正派相的训喝道:“仁义从来不是空话,该杀的自然要杀,但老百姓何罪之有?像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人,还不早早自尽!你已无颜苟活于世了!”
“哼……刺激我?无用!让我死,我做不到!背负骂名又如何?我狼心狗肺,但你们却连狼心狗肺之人都打不赢,未免也太掉价了不是?”苏特伦的倔强与高傲皆已升到了极点。
“厚颜无耻之人。”刘玄青冷笑,“苏特伦,要是在人间界,哪怕你是胜者,只要犯下了屠城的罪孽,不论其目的如何,就定然遗臭万年!我无法接受任何有关滥杀无辜的解释诡辩。”
“很抱歉呐,这里是天国大陆!我敢作敢当!我屠了城,我不会逃避责任,也没想过要推脱!你们又能拿我如何?”苏特伦仍然摆着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但他内心却早已翻江倒海了。
刘玄青只会一味的把苏特伦那合理的解释当成是“无耻”的多次,苏特伦越是说得信誓旦旦,他就越是鄙视他:“我能拿你如何?呵呵……跟你这种已堕入魔道,人面兽心之辈,已无话可讲!你再强大,作为人类,也不该滥杀无辜!你自甘堕毁,作践自己,做出魔鬼都不如的事,你已无半点作为‘英雄’、‘王者’甚至是人类的自尊了!你已理屈词穷,辩无可辩!”
两人辩论般的对峙,苏特伦似乎已处在“理亏”的状态下,相比之下,刘玄青却宛如“圣主”。而在城外,夏言风清晰的听到了苏特伦的声音,推算着刘玄青应该已经与他对上了吧?他可不想把局势弄得太僵,决裂即可,真不需要两败俱伤的。
夏言风也知道隔岸待火起也是差不多时候了,再放纵两人斗兽一般死耗下去便将一发不可收拾。于是,他马不停蹄的急赶往非里亚城去,撇下了后方的人马不顾。
“你是……”驻军城外的苏洪仓上下打量了夏言风一番,在相称的气息暗示之下,苏洪仓很快就认出了对方,“夏先生!原来是你啊……”
“你们怎么都在城外?”夏言风质问起来。刘玄青进去之前,也跟苏洪仓确认过身份了,并且谎称是苏特伦密令他们殿的后,当然,这究竟是真是假,苏洪仓不得而知,而苏特伦也不会知道他们追踪自己来此的目的。
“会长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就让我们都四散到城外,听候命令……”苏洪仓解释道。
“下雨天,你们不找个地方避雨?”雨势尚未有收歇之势,夏言风对这群傻愣愣的等在城外淋雨受寒的将士们深感无言。
苏洪仓摇摇头,神色坚定道:“不,这点小雨,我们不惧。夏先生既然是与刘先生一并前来的,想进城,我也不会阻拦。”
“那好。”夏言风果断把马一拍,飞快的冲进了城内。大丈夫不惧淋雨受冻,也一样不惧千夫所指的罪恶之名加身。大雨就如同苏特伦被细数的罪孽一般,苏特伦不能畏怯,而夏言风也料定他不会就此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