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合收取利益,添添乱、跺跺脚总是可以的,但他们从来没有动过,百年来,寸步未行,偏安一隅,这样的“自守之贼”,难怪苏特伦从未把他们考虑进征服的对象中去,只因为,北越国是随时都可以征服的,只要苏特伦愿意,就像拍死一只苍蝇一样,随便顺手就把他们吞并掉了,完全不存在任何威胁。北越国的流民会来这里,不管他们饥民的身份是真是假都无所谓,甚至他们不是北越国来的,只是满口胡言的伪装者也是一样,为北越国拉仇恨这种事,做了等于没做,因为在苏特伦眼中,北越国从来的渺小得就像一粒碎石地上的沙尘,之前被夏言风的电流吸上空的铁砂中的一小碎块,连他夏言风,都自觉高估了他们,他真不该将北越国看在眼里。要知道,一个没有雄心壮志的团体,哪怕势力范围再广大,早晚都会被强者瓜分干净,不是因为他们兵甲不利,而是他们,连战斗之心都不存在。
“嘛……罢了……”思忖了少顷,夏言风也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旋即他又随手招呼起起史密斯来,“来来来,你也来陪我喝两杯吧。”
史密斯一时“受宠若惊”,连连迟疑:“这……威廉大人……在下怕此举有违纲常伦理啊……”
“哈呀,你紧张什么?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夏言风举杯畅笑着,“我夏威廉很快又要离开此处了,短时间内是回不来的。我的朋友不多,我的性格也不那么招人喜欢,但今日,我只想放下上下级的尊卑观,把你当成我的朋友,陪我喝两杯就好,希望你能卖我点面子。纲常伦理什么的,不过是些无关要紧的琐碎之道,作秀给外人看的,今日只有你我二人,还讲那些庸俗不堪的礼法做什么?你是你,你不是我的属下,你是史密斯,而我,是夏威廉。”
史密斯又是一番讶然,随后便豁然开朗:“哈哈……威廉大人……啊,不,夏威廉,你说得太对了,我们一块儿喝两杯吧……”
就这样,两人以平级的姿态,坐下来喝了开来。不需要勾心斗角,真诚相待,两人都敞开心扉,难得的放松下来,不去想那些烦心事,毫无顾忌的把酒对饮。夏言风见酒菜不够,又让下人添了一些。不过夏言风可是即将要出征的人,可不敢多喝烈酒,以免醉酒误事,于是就只能拿出些低酒精的麦酒来充数了。
酣劲已备,心若无阻,夏言风连喝了几杯麦酒后,又想到了那似乎是微不足道的“北越国”,便就随口问道:“史密斯,北越国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跟人类公会叫板呢?你说说,你手下无处不在的密探,所打听到的北越国,又是怎样‘了不起’的国度呢?”
“这个嘛……”史密斯愣了愣,又像是思考了一阵,随后说道,“北越国的文臣武将,能力普遍都很一般,他们的黛西安娜女王除了会点谋位篡权的变术外,也没有太过出众的本领,将士多数俱为酒囊饭袋,不堪大用,其国策向来都是偏安自守。”
“这样啊……那我可就放心了。”夏言风安心一笑。
“但是……”陡然,史密斯话锋一转,两眼瞪大,“唯有一人,值得注意。据传言,此人名叫‘周风俊’,是个不可一世的大人物。”
看史密斯说得一本正经,夏言风也顿感微惊,皱眉思忖:“周风俊?这家伙又是何方神圣?”
“北越国在百年前,原属孙氏,而周风俊就是孙氏帐下的王牌战将,同样也是足智多谋的军师,更是一位实力强劲的火系魔法师。”史密斯说道,“当年孙氏的大军遭遇魔界不明势力的屠杀,只有周风俊活了下来,如今周风俊携孙氏家眷依附于北越国,周风俊以强势的能力,自然而然成为了北越国的擎天之柱,据说此人是能与‘郭军师’相对抗的人物,北越国哪怕其余人都是饭桶,只要有周风俊一人在,就不容轻视,想要征服北越,就不会轻而易举。”
“孙氏?周风俊?”莫名的感到怪异,夏言风略显错愕,他目前听得毫无头绪,只是云里雾里,也许,姓孙的主子不止一位,但愿他是想多了,虽然总觉得怪怪的,但毕竟‘周风俊’才是值得他注意的对象,“那个周风俊,真的有那么厉害?”
夏言风想问的是,既然北越国真有那种匹敌郭星的奇人,那北越国就不该如此龟缩,而应该趁势做出最有利的选择,或北上对魔族用兵,以求得人类公会的保护,或南下占据城池,与人类公会对峙,而不是继续缩在一角,岿然不动。当缩头乌龟当不了多久,若非袁氏与苏特伦皆对之鞭长莫及,又无闲暇招呼他们,北越国早就从这世上消失了。那周风俊如此有谋,更能独当一面,法力也高强,那怎么会连这点谋略,或者说,连这点勇气也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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