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相隔,却恍若近在咫尺。即使隔着长远的距离,那份杀气也在包围圈最外围的队伍里感受的明朗清晰。那震地碎天的,绝对的霸气,兼并着绝对的杀戮之意,以及最强的黑暗力量,同时如波涛般汹涌来袭。遥遥相距,却如撕裂心扉,凡人抵挡不了的,就是那份绝对的力量!
赤炎之风,铁蹄纵横,所到之处,片甲不存!霸气,是无可抵御的,主宰一切的至尊之力,更何况,这是魔神的气息,一般人被这股气息波及,莫不是胆气尽丧,连一丝反抗的气力都提不起,甚至连抬头正视目标都做不到,五脏六腑不爆裂已经是万幸了,那样的角色,即使瞪瞪眼、吹口气,都能令他们这些“跑龙套”的死无葬身之地。
已能感应的杀气,被战场中的气氛拖延至今,一切反而尽在董炎和李逢智掌控之中。遥远的地方,传来那撼天动地力量,若已能在全军的心中的感应清楚,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为之已晚,那些士兵,到了那一刻,是根本提不上半分作战的力气的,而即便提起勇气,强行进攻也毫无作用,蝼蚁的命运,只需要受到半点波及就将粉身碎骨,最终却换不来他人哪怕一次正眼相视。若是苏特伦的话,他本该有一丝先见之明,但此刻,他却被代入了董炎的逻辑之中而忘乎所以,极力想要驳斥,并欲竭尽所能的斩杀董炎,自然不会在意那似有似无的震慑感。
“并非我苏特伦皮厚,在本会长看来,要讲那些人性是不现实的。所谓的纲常伦理,迂腐不堪,在夺得胜利,换得天下太平之前,我必须不择手段,哪怕被世人唾弃也在所不辞。”苏特伦还在滔滔不绝的跟董炎唇枪舌剑的对峙着,并且声色俱厉的指着董炎,义愤填膺的怒骂起来,“全都是你造成的悲剧,全都是因你们亡灵而起的事件!你大言不惭,贼喊捉贼,我心不虚,而你虚!你比谁都心虚!”
“哈哈哈,别人可不会这么看你,你要洗白你的罪恶,比登天还要艰难,就算你杀了我们,也休想让世人理解你真正的想法!因为在人类眼中,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屠城就是禁忌!只要把你苏特伦的名声搞臭,其他都无所谓了。”董炎看上去有恃无恐,反而就像是他把苏特伦逼上了绝路似的,也不管他的脑袋,下一秒是否还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们的阴谋不会如愿以偿的!既然是罪魁祸首,那么你们,根本没资格这样说,如果不是你们,我苏特伦,有必要在非里亚屠城么?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苏特伦怒不可遏,加剧声响的骂着,“我要杀了你们!我要宰了你们!只要杀了你们,才能洗雪耻辱,才能免去我心头那切齿的恨意!本会长,要拿割下你们身上的烂肉,拿你们的头颅,血祭亡魂!本会长所做的一切,身不由己,其祸乱皆出魔界!若本会长不能踏平魔界,则必遭五雷轰顶!即便天下人错看我、责骂我都无妨,但就是轮不到你们这些真凶首恶反过来谴责我!”
“说到底,你也就这些话可说了。谁是谁非,自是以成王败寇来定论,我无权,你迟早也不会有好下场。”董炎冷笑,“既为乱世,就必须残忍,必须不择手段,这点,你也不否认,所以你我都不必谴责谁。这就是乱世,错的,就是这个世界!”
“哼,这你可就大错特错了。”苏特伦继续反唇相讥,“乱世之所以乱世,总有祸乱的根源。人间的文明世界,为何当前无乱世?我算是看出来了,因为人间,没有像你们这样实实在在的魔物扎根,所以人间不乱而独天国大陆混沌不堪。所以说,乱之起因,皆出魔界!乱世,就是你们这些魔鬼一手造成的!一日不铲平魔界,天下就一日不得安宁!魔族,包括亡灵、恶魔、妖灵、邪神在内,妖邪之物,都必须除掉!魔族,才是天下祸乱的根源,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制造乱世的,是魔鬼!而如今,铲除魔鬼的第一步,就从你董炎开始!”
“你征服魔界的使命才刚刚开始,何必大言不惭?毁灭魔界之后,你只会成为比魔鬼更可怕的生物。”董炎还是不依不挠,却说得也不无道理,“人类的心中自有魔鬼在,何须魔鬼亲自动手?你心中就住着魔鬼,人界战乱之始,也是出自于你苏特伦不是?人类,自私贪婪,卑鄙势利,内部勾心斗角,而你苏特伦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正是如此?你敢扪心自问,你抢夺兽人的生存之地,掠夺同族养命之源,屠戮同胞,涂炭生灵,真的是为了让天下太平吗?我董炎不禁要质问你,你的理想,真有那么崇高么?若不是这样,那么你与魔鬼,也没区别了。”
“弱不敌强,强必吞弱,既无文明之世,既身处乱世,身不由己之中,所作所为,都只有更强者才能来谴责,瓮中之鳖,谈何高尚?谁都可以这么说,但亡灵,就是不配多嘴!”
“我可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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