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啸天……你……你不过就是个匹夫,有那么点力量而已……”苏特伦狠下心来,抛却恐惧,也不再心惊于夏侯烈之败,因为他直面着绝境,唯有灵魂不可畏怯,一旦畏怯,必将一败涂地,魂飞魄散,于是,他只能逼着自己漠视惨境,冷酷到底。不是他不害怕,而是他不敢再害怕下去,既然现实如此,再可怕也要面对,要不然,一切悲剧就将成为铁定的事实。
来自对神的敬畏,泉涌般的压心,这样的苦海,纵使接受了魔的力量也难以逾越。对英雄、对霸者的天然敬仰,震慑于眼前的威严霸气,对苏特伦而言,这些都是无谓的。胆颤心惊的情绪,若能换来胜利,他苏特伦愿意一直胆怯下去,但现实是无情的,他不允许自己有半点颓废之思。悲剧,因为弱小,弱者,命不由己。与其怨恨敌人的残忍,不如正视自己的弱小,与其叹服对手的强大,不如让自己变得更强,即使眼下做不到,也要想尽办法超越。
他已无路可退,毕竟吕啸天的存在,从前都只是传说。被封印在修罗炼狱,神魔皆畏的霸王,苏特伦要想超越,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要牢牢抓住,透心凉的寒意,如果能化作力量加诸其身,那他也许就不会陷入困境了。但差距摆在眼前,需要他突破的难关还有无数,他早该明白,即便手中握有很强的力量,那份力量也绝不会是他骄傲任性的资本,因为,没有“最强”,只有更强,唯有欲求不满,才能获得更多。他也许很强,但在吕啸天面前还是太过弱小了,而凶残或任性,都需要强大作为资本,至少,得比对方强大才行,要不然,他凭什么为所欲为?
“我的力量,可以主宰全场。”吕啸天仗着霸气和勇力,有恃无恐的盯着苏特伦,血色的瞳孔仿佛就要洞察苏特伦的身心,带给他无尽的压力,“你的勇气,只是无知的狂妄。”
“此话,我原句奉还。”苏特伦的骄傲,源自内心坚挺不倒的,初时的轻狂,当初的自己,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面对什么强敌都敢上,什么恶仗都敢打,如今,重回当初的心境,吕啸天也并没有多么可怕,“你的存在,本会长也一并抹杀。”
吕啸天的战力,举世无双,纵使结合了整个人类公会将士们的战力,怕也难以与之为敌,因为对方是神、是魔、是霸王、是英雄!可是,在苏特伦是“奸雄”,而“奸雄”自古都更胜那些自以为是的“英雄”何只一筹?无论是“英雄”还是“奸雄”,都是对强者实力的一种肯定,没有实力,既不能做大善事,更别妄想成为“大奸大恶”。在苏特伦眼中,英雄,不过是群有能力的傻子罢了。如果每一个“英雄”都像吕啸天这样自恃勇力而目空一切,那么“英雄”这个词就将成为不折不扣的贬义词,因为成败,是决定是非黑白最直接的手段。
想归想,事实胜于雄辩,若苏特伦折戟于此,那成为事实的,就是他的消亡。这是在成全吕啸天的威名,那将会成为证明一个霸王“无敌于天下”的凭证,增加他的张狂气焰,让他的“最强”变得铁一般牢靠。而既然吕啸天要拿苏特伦来当这块“无敌之路”上的垫脚石,那么苏特伦就必须要终结掉他的“无敌”,让世人看清楚,这头纸老虎,其实也不过如此。
生于强大,死于弱小,苏特伦不能“弱小”,而吕啸天,从未了解过“弱小”的涵义。心高气傲的吕啸天,总以神的姿态藐视着芸芸众生,他没有弱小过,他无法体会弱者的苦楚。而苏特伦,却不止一次的被逼上绝路,陷入死境,一次又一次……但那些危难时刻,莫不是有同伴对他不离不弃,可如今,他的身旁已经空无一人了么?独自面前,方可为王者吗?
“这世上无非只有两种人,征服别人的人,和被别人征服的人……很遗憾,本会长可不想任人宰割……”苏特伦一脸镇定的扬刀直出,绝影也与之一样,毫不畏怯的发出了长鸣,毅然与他的主人面对与那不成比例的对手,即将发起冲锋,“吕啸天……强者不会更弱者讲道理的机会,所以我知道,跟你说再多也毫无意义。你那下三滥的逻辑,就让我好好的给你修正!”
“黑暗就是现实,谁不曾天真过?苏特伦,你比我预想中的还要蠢啊。”吕啸天冷笑。
狂霸的气场包拢着一切,血腥凝重到连苏特伦都难以承受。至尊的魔力,撕裂一切,制裁万物之灵。魂灵缥缈,唯有冲锋,视霸气若无。而当此时,这股霸气凝结的屏障却被另外从反方向传来的气息给撼动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至少,那样的气息并没有因此动弹不得,继而消亡。而那一左一右,两骑飞马迅雷般来袭,两名壮汉,两道旗鼓相当的霸气汇聚起来,但这样的气息,仍然无法企及吕啸天的手指头。
“许奥!典勒!”苏特伦惊呼出声。想不到这两人居然没有被吕啸天的霸气震趴下,不愧是人类公会的“虎卫双雄”,但他们来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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