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巢穴,暂时不进取了,以为是军力不足,便派属下发了招募令,将庞原在维鲁斯城的消息散播出去,意图要招募那些失散的兽人同僚,并同时也希望其他族群的豪杰也能加入,因而招募令上不限种族。但是因怕苏特伦察觉,招募令实际并没有大规模的传播。只是纵然庞原募人无果,贾羽新却等来了一位“故友”。
走进屋内的人,相貌堂堂,身躯凛凛,路过都带起一阵英豪之气。此人生得高大挺拔且英武有神,虽然其身材比之庞原偏瘦,然其凛然不凡的气场却隐隐间要压过庞原一头。他外表俊朗,气度翩然而杀气内敛,一双凌厉如刀的眼睛,若射寒星。
虽说是入室为客,但其气息却丝毫没有显得作为客人而低人一头之感,反而给人以随时都会反客为主的些许霸道。他的装束,是一身锃亮的银白色战甲,其上刻着细密的龙形花纹,两边肩头的雕花麒麟也做的细腻无比,这身战甲,细看起来,精致而华丽,搭配他近乎完美的身材,一股英雄气便扑面而至。他手中,是一杆锋芒毕露的银色长枪,枪尖上的一抹寒光点分外亮眼,仿佛在诉说着“杀气不饶人”。而这杆银枪,其上缠绕着金闪闪的盘龙的雕纹,银色为主体的抢身,附上了一层闪光的金色“盘龙”,确有别样之感。
此人一路单手舞枪一路进屋,长枪舞动若双龙飞舞,一金一银,幻影如飞,似乎他就是要证明自己是使枪的行家,生怕别人不知道,就甩舞着银枪,秀出他枪艺的高超。而此人确实对枪法掌握得炉火纯青,闭着眼睛都能感知长枪的狂舞,有序的施展着引以自傲的枪技。
“你终于来了。”贾羽新见其入内,不由欣然淡笑,“在人界北域,已成为传说的‘枪王’,得你相助,贾某人可是如虎添翼啊。”
“嘛嘛……‘枪王’什么的,根本不算什么……”那人停下了旋舞成幻影的银枪,淡淡一笑,言辞很平淡,却极富压迫感,一派“世外高人”的气场直令正中主位上的庞原失色,“黑暗谋略的继承人,果真不一样。很久不见了嘛,羽新,自打你去人间之后,一晃就是二十来年,万幸你我皆是得道精修之人,百余年来,依旧是年轻的模样……”
“别谈交情了,贾某本就是无情无义,不讲人情世故之人,你我只是一起修炼过,也一起战斗过罢了。那时,我们共同对抗的地妖族,早就被妖族同化,北方的征程,也是不欢而散。”贾羽新一想起旧时,似乎有些失落道,“但我,还是信得过你。我修习的是黑暗兵法,而你修习的是秘传的枪法,‘百鸟朝凰’的枪谱,加上魔法的合理运用,使你成为了西北地带的‘头号枪兵’,论枪法,西北独你一家!武功盖世的你,是最好的将才,然而我这内心阴暗的谋略家,终会与你这样的武将分道扬镳……就算是信任,也不能战胜我的‘独狼‘本性……”
“别这么说。”听了此言,那人也难以再淡定而语,连忙道,“羽新……啊,不,贾先生……你召唤我前来,不正是要重新开始吗?就让我们卷土重来,再去干一番大业吧!”
“你小子倒是不错。”庞原终于开了口,他打量着此人,心中也暗惊为天人,“既然是‘枪王’,那又是哪路‘枪王’?不会‘野枪王’吧?”
“失礼了,这位便是庞原将军吧?”他笑了起来,旋即将银枪立于一旁,双手抱拳,向庞原作揖,“在下乃‘界北枪王’张远风是也!”
“张……张远风……”庞原闻名色变,恍然惊骇,舌头都不免打了结,即便他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敬佩这个“传说的枪王”,因而故作一惊一乍道,“你就是那个……三十年前,在塞北广漠上,独自一人挑翻魔界上将,有‘吸血鬼领主’之衔的德古拉伯爵帐下的十万恶魔族精锐,连杀八万魔兵而无伤的‘界北枪王’……在北方,威震魔界,大名鼎鼎的英雄,即便是兽人部落,也是家喻户晓啊……今日一见,不愧是‘枪王’……”
“枪王?枪王……”张远风碎念着,突然面颜变色,情绪骤然低落,“唉……我的‘枪王’也许该成为历史了吧?毕竟我虽然杀得恶魔胆寒,却终究没能战胜德古拉。面对只出了一招血鞭,尚未尽分毫之力的德古拉,我已深感乏力,在无尽的黑暗面前,我依然十分渺小。”
“德古拉何许人?在魔王面前都敢横着走的家伙,能在他手上活命已经不错了。”庞原笑道。
“黑暗力量太过克制人类,极少有人类能战胜魔界的强将,当时,我输得并不感到很冤枉,因为我确实打不赢。对方的黑暗力量太强盛了,随意玩玩就一鞭将我的武器抽飞,而当时,我选择了逃跑。因为,一旦对方开了结界,再想跑就来不及了。”张远风用“苦大仇深”般的语气说着,陡然又咬牙切齿,愤然起来,“可是……就在前不久,不知哪里放出的消息,德古拉居然被人杀了……”
“那不是很好吗?”庞原不以为然。
“被一个女人杀了!而且,还是个持枪的女人!”愤然中,张远风强调着“持枪”二字,“可恨啊……一个持枪的女人,居然打败了我无法企及的对方,说好要报一箭之仇,可是……明明是素未谋面的女人,我却对她产生了如此巨大的敌意……我‘枪王’的称号,难道要被一个女人夺走了?开什么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