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陈方叙去了公司之后,凯里和童臻坐在园子中的凉亭内喝茶。
“昨天一直不方便问你,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陈方叙他到底怎么了?”童臻捧着手中的茶杯,黑眸望着凯里,有些焦虑。
在回来之前,周亦阳曾经告诉过她,陈方叙似乎有人格分裂的倾向,让她小心点,可是她觉得,陈方叙的内心向来强大,是不会患上那种问题的,可是回来之后的种种,却又让她不得不往那方面去想。
她实在是不想确定,却又担心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耽误了陈方叙的治疗,所以才会亲自请凯里过来。
现在,她想明确地从凯里这里知道,陈方叙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情况不容乐观,我原本以为还需要几天的观察,可是他的状况已经很明显了,根本不用再花费更多的时间,我几乎已经确认,陈方叙……分裂出了另一个人格。”凯里神色严肃地说。
“什么??”
童臻愕然,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另外一个人格?”
“对,从你之前的描述,和我昨天的观察来看,自从陈方叙回来之后,就像似变了一个人似的,但事实上不是变了一个人,是换了一个人,虽然那个人还是陈方叙,但却是由陈方叙心底最在意、最黑暗的部分化成了一个人格。”
凯里喝了口茶,轻叹一声,“而且现在看来,他这种情况不是一天两天就形成的,应该很早之前就有预兆了,我能一天就看出来,实在是因为他的表现太过明显。”
本来他还觉得多待上一段时间,才能确认的事情,结果因为昨天陈方叙的瞬间人格转变,所以才这么快就确认了下来。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童臻问,“要怎么治疗,你有什么计划么?”
她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陈方叙接下来的情况,一方面对凯里的信任更深,果然不愧是资深精神研究专家,才一天的时间就确诊了,她还以为最少也要个十天半个月的呢。
凯里想了一会儿,问她,“你清不清楚他从什么时候变得反复无常的?”
闻言,童臻想了想,“应该是从大半年前,我离开的时候……”
她似乎不是很想提到那时候的事情,表情渐渐变得忧郁,她心里明白,陈方叙会变成这样,跟她绝对脱不开关系。
小圆子也说过,陈方叙自从她走后,就变得有些反复无常,但那个时候,应该还没现在这么严重……
“那会不会就是因为你的离开,给他造成了巨大的打击,才会导致他内心的黑暗面被放大,制造出了另外一个易冲动、充满暴力的人格,这个人格比他本人更具有对你的控制欲,而且充满危险性……”
凯里皱眉,又是一声轻叹,良久,他摇了摇头,“有办法是有办法,但可能要委屈你了。”
“委屈我??”
童臻微微眯起眼睛,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委屈我什么?”
“我知道,你跟陈方叙早就离婚了,而且现在也没有复婚的意思,但是,如果你这个时候离开他,只会导致他的状况更加严重,所以,你只能留下来,配合我的治疗,才能让他慢慢恢复。”凯里说。
“那……要多久?”
“不知道。”
“不知道??”童臻挑眉,“难道在他恢复之前,我要一直待在这里?”
“不然呢,难道你弃他于不顾,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你们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凯里抿了口茶,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呃,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但是,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变成之前那个状态了,他在那个状态的时候,我很危险哎!”
童臻知道在陈方叙这种状态下,自己也不可能放任不管,可是陈方叙发起疯来的时候,也确实可怕,跟之前在达尔富尔的时候有过而无不及。
“放心啦,我不是在么。”凯里一脸打包票地说,“他要是再发疯,我会帮你的。”
闻言,童臻一声冷哼,“传说中让他三秒拜倒在你的石榴裤下呢?我摔成这个样子的时候,你在干嘛?”
“我是故意没阻止他,我那是在观察他呢,你懂不懂?”
说完,凯里起身,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这种事情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好了,我出去一下,陈方叙回来的时候,你给我发短讯。”
在凯里走后,童臻一个人在凉亭了里坐了许久,凯里说不知道要治疗多久,具体的计划还没有,只是让自己留下来,唉,看来,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离开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就近找个医院上班去,她不是那种能闲得下来的人,还是每天好好工作比较充实。
上午,陈方叙在公司处理事务的时候,发现很多项目的进度跟之前他多关注到的程度不太一样,甚至有些项目根本没有经过他的批准,但是却已经运行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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