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门刚关上,沈从便从床下翻出来,刚想借着醋劲儿跟她讨点甜头儿,却发现童臻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儿。
“怎么了?”他问。
因刚才陈方叙最后一句说的轻,他并没有听见,这时候才疑惑童臻为什么脸色难看。
“你……”童臻犹豫了,拿不好主意要不要让他回去,万一陈方叙已经在他回去的路上做了手脚,那现在让他走岂不是……
可是不走了,难道明天早上从她的房间大咧咧地走出去么?那也太……
“我送你回去吧!”童臻突然说。
闻言,沈从笑了,“你怎么了?我要你送?然后我再送你过来?”
童臻:“……”
好吧,她出了一个很傻的主意。
“你是怕他对付我吧。”沈从稍稍一猜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方才他虽然没听清最后一句话,但却知道在童臻关门之前有一段时间奇怪的停顿,肯定是陈方叙悄悄跟她说了什么。
十有八九是威胁的话,沈从想。
“安心,就凭他,还动不了我。”沈从吻了吻她的手,将人抱进怀里,“等他哪天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他,现在就让他作个够!”
童臻被他逗笑了,瞧着他温柔宠溺的眼眸近在咫尺,禁不住凑上去亲了亲。
“好了,不早了,回去吧,路上小心,要不让童遇来接你吧?”她不放心地说。
沈从:“别了,我可不想他后半辈子一直拿这个来膈应我。”
说罢了,他又重重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这才依依不舍地翻窗出去,隔着玻璃对她招了招手,身影便如同邪魅一般,消失在无声的黑夜中。
童臻趴在窗上往下看的时候,已经瞧不见他的身影了。
……
次日,某个心理医生兼说客又来干嚎了。
“你就去一下么?他好不容易又亲近你了,说不定会重新爱上你,在意你呀?”凯里眼睛亮亮的。
“为什么是我,就不能换一个女人么?爱上别人不行么?”童臻递给他一个白眼儿,一边往嘴里送着粥。
“我就没指望陈方叙能爱上别人,你对你的执念都能分裂出人格来了,你指望他爱上别人?别做梦了。”
童臻:“……”
所以,这事还赖定她了??
“咦?你的嘴巴怎么这么肿?”凯里看着看着,你忽然凑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疑色。
童臻愣了愣,还是很明显吗?她早上洗漱的时候,还特地抹了一会儿牙膏消肿呢!
那个时候她才搞明白陈方叙昨天晚上找她时,为什么一下子就知道沈从来过了。
她那时嘴巴肯定肿的更可疑啊!而且开门还开得那么慢,以陈方叙那个九曲十八弯的脑回路,猜不出来才是怪事。
沈从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昨天晚上陈方叙去找你了,不会是……”凯里微微眯起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童臻头皮一炸,“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凯里等她解释。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操心他的病况,自个儿咬的不行啊!”
童臻丢给他一记白眼儿,继续埋头喝粥,脑袋垂的更低了。
凯里更疑惑了,“以前也没见你有这癖好啊?”
童臻不想搭理他,就不能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吗?就不能多研究研究陈方叙的病况么?真是不务正业,庸医!!
陈方叙正好下楼来,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似笑非笑看向埋头吃粥的童臻,凉声道:“我还不知道童医生对我这么上心,竟然操心的睡不着,真是深感荣幸。”
童臻:“……”
还能不能让她好好吃个早餐了?就不能不要来给她添堵么!
她将脑袋埋的更低了。
“礼服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一会儿就会送来,你最好试一试。”他微笑道,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凯里在桌下踢了踢她的脚,童臻继续自我封闭五感,老实地扒拉碗里的粥。
“那个宴会上,有沈从要找的人。”陈方叙喝了口热牛奶,依然是那副带着笑意的双眸,瞧着童臻蓦然抬起的脑袋,还有一双迟疑的黑眸。
闻言,凯里也愣了一下,陈方叙这说的是真是假,他也不太确定了。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童臻一定回去的。
上午九点,礼服按时送来。
童臻原以为只有他挑好的一套,可没想到送来了十几件,全是奢饰牌的高定。
“全都试一遍,我来挑。”陈方叙说。
童臻又不乐意了,难道不是拿来给她挑的么?为什么他还要挑?他有什么好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