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小一个吴智,凭什么能在千里之外控制别人的命运?”
她这么一片诚心安慰我,我倒不好再说悲观的话了,就算她的话实际意义不大,我也没必要去破坏她的好情绪。
于是我笑说:“老天何止对我不残酷,把你安排到我身边,简直是对我莫大的恩惠。”
她羞红了脸,俯下身子将脸贴在我掌心,说:“老天既然将我当作恩惠给了你,就不会轻易拆散我们。退一万步说,如果你真死了,我就跟着你去死。这也是个不错的结局。所以,现在我们连死都不怕,还怕去找什么东西吗?”
我心里一阵激动,拂了拂她的头发,笑说:“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死,否则,以后谁来将我王大侠的事迹传扬江湖?”
她咯咯大笑起来,坐直身子,边笑边说:“你王大侠的事迹能轰动江湖么?能让人感动得声泪俱下么?连我都不稀罕你的事迹,谁还对它有兴趣?”
我笑说:“看看,又不说实话了,连生命都可以付出,还说你不稀罕?”
她也笑道:“我稀罕的是,昏迷中的王二对我说过的傻话。清醒时的王大侠,虽然武功高强,却狗嘴里吐不出个象牙,而且还朝三暮四,我才不稀罕。”
我故意翻了翻白眼,说:“那我只好现在又晕过去了。记得要痛哭流涕的服侍我啊。”
朱玲在我小腹捣了一拳,笑说:“我都累死了,你还晕?有没有人性啊?再说,现在可不是你晕的时候,我们得讨论一下怎么去找那件所谓的东西。”
我不再开玩笑,坐直了身子,说:“折腾了几天,那件东西毫无头绪,看来我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所以,我现在应该回到原点,重新思考去向。”
朱玲说:“你的意思是说,回到万方客栈去?”
我说:“没错。我在万方客栈因为银子暴露了自己,也暴露了聚鹰帮大规模出现在此地的秘密,他们跟我一样,也在找那件东西。而且,他们似乎有足够的理由认为,我可以找到那件东西。”
朱玲说:“可你事实上却对那件东西一无所知。”
我说:“可以肯定的是,归无情也对那件东西一无所知。他们之所以在万方客栈围攻我,然后劫持你,也许是,他们在万方客栈发现了我不知道的线索。况且,那里还有一个对秀水镇了如指掌的万方成。”
朱玲说:“你现在这样回去,会不会有危险?”
我说:“我现在不能动武,留在这里其实更危险。”
朱玲说:“也对。事不疑迟,快要天亮了,咱们这就出发吧?再过会恐怕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过,你身体行不行?”
我活动了一下四肢,感觉血气不足,全身乏力,胸部伤口仍然有点疼痛,内脏似乎不太舒畅,但行走应该问题不大。最重要的是,我无法与人动武。
万方客栈显然是个危险之地,但是,如果真有人与我为难,这个小屋里其实更不安全,而万方客栈至少鱼龙混杂,不管什么人,众目睽睽之下行事总会有所收敛。所以,光明正大地回到万方客栈去,也许是我更好的选择。
朱玲说得对,现在是凌晨,街上估计空无一人,可以省却不少麻烦。
我坐床上起身,走到阿红的柜子边,将昨晚剩下的最后两张大饼拿出来,与朱玲一人一张吃完了。此刻我又想起昨天凌晨与阿红吃饼的情景,甜蜜快乐,现在时间刚好过去一整天,我身边却换了个女孩子,而她下落不明。我心中一阵隐痛,但没表露出来。
吃完东西,我与朱玲稍微整理了一下行装,就出发了。
街上很安静,就像我第一天到来时一样。秀水镇上大多数人经过了一夜的折腾,赌博或者玩女人,现在仍然还在睡梦中。我和朱玲各自带了一把剑,都将脸面深埋在衣领里,走过许多条小巷子,最终回到了万方客栈的大门前。
两天过去,这里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似乎江湖之事与它没关系。我敲了敲门,声音不大,瞬间就有人来应门。门开后我微感惊讶,因为开门的正是一直向我拉皮条的店小二。
店小二一见我,似乎更惊讶,刚要说话,撇见旁边朱玲挽着我的手,立即又闭上嘴巴,侧身让我们进了门。我向他笑了笑,直接快速往里走,这家伙是个碎嘴子,现在我可没什么时间再跟他废话,直接找他的老板万方成说正事去。
但他却紧跟在我旁边,趁朱玲不注意向我使眼色。我觉得奇怪,心想他难道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而且这个秘密还不能让朱玲知道?我不动声色,走进大堂让朱玲坐下来,对她说:
“我有匹马两天前寄放在这个客栈,时候还早,我先去看看那匹马,也许我们以后还用得上,顺便上个茅房。你坐在这里等我一会。”
一出大门,店小二便把我拉到一边,悄悄地说:
“昨晚你内人找你来了,刚才见你挽着另一个姑娘,为免误会所以没说出口。”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内人?”
店小二急了:“就是两天前你要我去打听的,一位脸色蜡黄、满脸病容的黄衣姑娘。”
我大感意外,“塞外四杰”的最后幸存者,终于出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