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蓝芩溪的脸瞬间就拉下去了,她是不喜欢这个女儿没错,可不代表能容忍有人当着她的面伤她的人!
“夜夫人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何为‘心思过沉,不免误己’?是说景玉心机深沉吗?”蓝芩溪冷笑,“还是要人人都向令千金看齐,画那花花草草,学那‘明媚鲜艳’?”她将‘明媚鲜艳’咬得极重,明显借此嘲讽对方。【ㄨ】
四周的人见她们吵起来,不约而同地往后退去,独留平家、容家、夜家、张家与庄王妃在中间。
“这种话也敢说出口,张芸月真以为容家是好欺负的?”墨夫人看着场内的几家,冷笑连连,“容家是没落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为坐上了三家的位置,伙同张家就能把容家拉下马?”
“是啊,”墨夫人周围的人点点头,心有余悸道:“这分明是要毁了那个孩子,不过区区比试,就下这样狠手,芩溪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墨夫人不屑哼了一声,“只怕?是必然!换成你们自己,你们能放过张芸月?夜家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也不知当年夜二公子瞎了几只眼,看上张芸月这只蛇蝎。”
虽说此事与墨家无关,遭殃的还是墨家的‘敌人’,但墨家最珍视后辈,夜夫人这次已然触及墨家底线。
瞎了几只眼?人还有第三只眼不成?其他人不禁腹诽,当然,给她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出口。
容景玉低着头,听着头顶母亲与夜夫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她的表现很符合她此时该有的状态,可一旁的明月瞧着,却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不由得,明月开口道:“容小姐,母亲乃无心之言,并非有意要伤容小姐,还望容小姐莫要在意。”一说完,明月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容景玉看过来的眼睛,说不上多冷,就像一块冰,不去碰就不会冻着,可就是看见,人也会有几丝莫名的寒意。
明月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说了这样的话,这分明就是逼对方发怒。
千喜本来和张家那个跟在明月身后的双丫髻少女争辩,听到明月的话,立刻扭过头,愤怒的样子,好像被说的不是容景玉,而是她一般:“夜明月,我原以为你只是见利忘义,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无耻之徒!一直以来,你口口声声叫他人原谅,但你可曾原谅过他人!”
容景玉本不欲理会夜明月,可千喜的反应却是她始料未及的。想了一会儿,容景玉还是没有插手,她不知道千喜与明月的故事,但借着这个机会,让对方发泄出来也是好的。
“一直以来,你口口声声叫他人原谅,但你可曾原谅过他人?你让别人后退一步,但你为何自己不退一步?!”不知不觉,除了千喜,没有人再说话。而对于千喜而言,话说到这个地步,她已无禁忌,只想将这几年来的委屈心酸原原本本还回去!
“夜明月,在你之前,我当真不知人可以自私至此!看似娴雅大度,实则步步紧逼,趁他人不愿与你计较,你反骑到他人头上,你以为你是谁?!”千喜喘剧烈地喘息,就算在这时,她脸上仍不忘带着对明月的蔑视。
她一字一顿道:“夜明月,我以你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