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好时机,若没错,景玉小姐就算回去了,也只能在大路上睡过一晚了。”
容景玉瞳孔一缩,再也无法欺骗自己放下对此人的怀疑,手微微收缩。
一阵凉风吹过,容景玉发现手腕被人牢牢攥住,与她隔了半条街的优丹已经站在她面前,笑着对她摇了摇手指,“小狐狸,你还不明白吗?我无心伤你,你这伎俩,对付对付其他人尚可,可对我却是无用的。”他不顾容景玉的挣扎,从她袖中取出两个拇指大的瓷瓶,收入怀中,唏嘘道:“后宅当真乃催人之地,小狐狸年纪小小,就已这般狠辣,以后可还了得?”
容景玉咬牙,想要阻止,可触及到优丹的眼睛,整个人就像被扔进了冰窖之中——
那双红雨缤纷,好似总也看不穿的眼睛深处,静得什么也找不到,比初见之时,藤萝的眼神更为可怕,事物在其面前,已非渺小,而是什么也不存在……
见容景玉突然身子一僵,优丹闪过一缕复杂之色,眼底好像开出了许多花,将那份寂静遮去。
像拍宠物一样拍了拍她的脑袋,优丹笑眯眯道:“小狐狸,这段日子,你就乖乖跟着我吧。”
容景玉撇头,不让他继续拍下去,听到他的话,皱起了眉,想要说话,唇却被一根手点住。
优丹俯身,凑近景玉的脸庞,这个距离,双方都能看清对方眼底的东西。
“不要急着拒绝,我已与你爹打过招呼,而且,你不好奇,我姓什么吗?”在容景玉的注视下,优丹笑得越加欢快了,在容景玉耳边轻轻吐出一个字,说罢,不理会睁大眼睛的容景玉,将人抱起。
“小狐狸,容府难道不曾给你饭吃吗?”优丹掂了掂怀中人的重量,容景玉总觉得,他的动作就像在掂一块猪肉。
“阁下请自重。”容景玉为自己的这个联想沉下了脸,最重要的,是面前这个笑得百花失色的人,何时将她放下?
优丹漫不经心地向前走着,语调优美:“小狐狸,你可知在这世上,有多少人对此求之不得?”他笑意浅浅地望着容景玉,摇了摇手指,“不知满足,可不是好习惯呦~”
容景玉分不清他是认真还是玩笑,那双眼睛至深至浅,令人乱了度量。扭过脸,容景玉不想与他说话。
优丹继续道:“东涯所言不错,小狐狸你当真变扭之极。”听到熟悉的名字,容景玉倏地转头。
见她有了反应,优丹却不说话了。
两人前方,一辆车厢用白玉制成,上面用各色宝石琢磨成薄片雕饰成百花,还嵌着数不清珠宝的马车。
宝盖四角,各悬一白玉铃,有风吹过,就发出泉水般通透的铃音;车前垂三层珠帘,第一层五色琉璃,第二层红玉珊瑚,到了第三层,是颗颗圆润饱满,足有拇指肚大小的东珠。
一层比一层惊心,容景玉看优丹去势不减,明白这辆奢侈得足以与圣上御驾媲美的马车八九是对方的。
想到对方那身缀满了水玉宝石,形制与礼服堪比的衣裳,容景玉忽然有些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