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飞雪看着关怀在乎自己的长空,也忍不住脸颊微红道:“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她扬起自己的小拳头自信满满道:“我是大妖怪,会小心的,再说有你在,风夜夕一定是手到擒来!我想,他只是故弄玄虚而已。”
长空点点头道:“希望如此。”
两人携手共进,离开了魔气浓重的中厅,走入了后殿。
此刻已是深夜,明月当空,时不时有乌云飘过,颇有月影婆娑的感觉。
在那后殿更是空无一人,前殿多少还有些零落的烛火摇曳,后殿却是没有半点蜡烛,不见明火,只是开着全部的窗户,有少许的月光从窗口洒入大殿,给白玉地砖铺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地毯。
夜风下纱曼轻摇,说不出的惆怅忧伤。
风夜夕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袍子,披了一件毛领雪绒大衣,坐在龙床边,姿态随意放松,毫无警戒。
他在看着龙床上面沉睡的老人。月色下风夜夕的发色淡如水银,那淡漠的神情似乎在祈祷,然而眼底深处的复杂感情却叫人沉醉。
这儿只有风夜夕一个‘人’,他似乎在等长空和司徒飞雪,也在等床上的老人醒来。
床上的老人身穿着盘龙锦袍,身陷床榻的暗影之中,呼吸轻的几乎没有,和一具干枯的尸体一般一动不动。
长空和司徒飞雪进来后,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带着名贵的熏香味道。
皇室的后殿非常奢华,即使没有点亮蜡烛,这儿也有许多夜明珠装饰,那黄金器皿上也折射着光泽,不过都盖不过风夜夕身上的光芒,他握着老皇帝的手,身上发出淡淡的荧光,那是精纯的真气和诡秘的生命气息,正在慢慢地进入老皇帝的身体。
司徒飞雪看着久违的风夜夕,被他身上的光芒吸引了,忍不住轻声道:“银色的光芒……”很漂亮,也很柔和,在月下犹如精灵的光影。
长空皱起眉道:“渡生法……你竟然用这样的禁术!”一瞬间他生气愤怒道:“那城中的无辜之人,都是为此牺牲的吗!”
司徒飞雪不解道:“渡生法?”
那边的风夜夕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微微一笑,依然用着诡异的法术,他开口轻声道:“好久不见了,师兄,飞雪师妹,还请恕我招待不周,这渡生法不管是不是禁术,只要能救活他,我都会做。”
他只是想见一面风云,和他的父亲说上几句话而已,可是风云却是不死不活的,很多时候,风夜夕恨不得他已经彻底死了,那样……他就不必心存侥幸。
司徒飞雪皱眉道:“我是该叫你长风师兄,还是风夜夕呢?”
长空眼眸中杀意闪现道:“你根本不是一个仁善孝顺之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极少如此生气,就连司徒飞雪都想不到长空会这么愤怒。
到底什么是渡生法?
风夜夕没有回答他们,只是安静的看着老皇帝风云。
他们师兄弟自从蜀山一别后,已经大半年没有见面,如今一见面,就是针锋相对,风夜夕忍不住轻轻叹息。
长空心中何尝愿意如此?只是他万万想不到,风夜夕竟然如此疯狂,在皇城里面做了这种事,还把传送门安在了皇宫之中,被他这样乱搞,这个江山不乱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