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定好的启程前往位于大山深处的苗王寨的行程作罢。
就因为还吊在门口的巫六奇无人。
早上起来的时候,萧默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阵惨叫的声音。
他洗漱过后,端着送过来的苗寨特产的早餐,边走边往门口走去。
“这几个小伙也够厉害的,都打了一晚上了,还不累呢?”萧默心中暗忖道。
走进一看,却发现地下拿鞭子的人已经换了。
一个明显是本寨子的年轻人,正红着眼睛,疯狂的抽打着吊起来的五个人。
他的每一鞭子仿佛都用尽全身力气,打的上面不断发出哀嚎声。
而年轻人的身边,几个苗人正满脸恐惧的劝着他。
“阿达呀,不能再打了,这可是巫王寨的少寨子啊!”一个老人苦口婆心的劝道。
“是啊阿达,我知道你为阿姐的事情忍不住,可这么打下去,巫王寨不会放过我们的!”另外一个中年男子也在努力的拉着年轻人。
那个叫做阿达的年轻人一把甩开他们,咆哮着吼道:“我们不还手,他们就能放过我们吗?!”
他激动的指着吊着的巫六奇,吼道:“我阿姐和姐夫惹谁了,一个被他打死,一个抓到寨子里羞辱到现在,难道就是活该吗?!”
“可巫王寨这么多年不都是这么霸道的吗!”
“是啊,我们这么多年也都过来了,还不都怪那个外乡人和苗王寨不懂事的小寨主,不然那哪里有这么多的麻烦事!”
那个中年人一脸懦弱,最后还把憋屈的怒火转向了萧默和南宫翎身上。
萧默端着手中的碗,笑眯眯的蹲在一旁的台子上,看着那个年轻人的眼神却有些欣慰。
这个寨子里的人都太懦弱了,被人欺负到脸上了,还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他昨天都见识到了这一点,半夜的时候,寨子里到处都能听见哭泣的声音,还有人连夜收拾行李逃出即将大难临头的寨子。
门口的几人还在争吵着,一大堆穿着黑色苗服的人马却从清晨的薄雾中走了出来,手中都提着武器,浩浩荡荡的向寨门口走来。
那个中年男子最先发现,立刻呆在了那里。
见他没拉着自己,阿达立刻挣脱手臂,又是一鞭子抽在巫六奇的身上,把他打的惨叫一声。
这声惨叫在清晨时分很是清晰,立刻传到了来人的耳朵里。
巫开山也听到了,而且还看到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的儿子。
他那黝黑的脸上,连胡子都要竖起来了。
“是谁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给老子站出来,我要把他碎尸万段!”巫开山厉声吼道。
他的怒吼瞬间传遍整个苗寨,让原本热闹无比的苗寨瞬间安静了下来。
“是我打的,你来啊!”
阿达立刻站了出来,不顾身边几人的劝阻,拎着皮鞭,怒视着对面那百十号人的人马。
他身边几人立刻如同躲避瘟疫一般,纷纷离他远远地,生怕会被迁怒进去。
萧默对这些连唇寒齿亡这么简单道理都不懂的人也是无语,他从台子上站起身,大声说道:“你这小子别乱说话,这几个狗东西,明明是我吊上去的,哪里有你的份!”
阿达看到萧默,立刻一脸崇敬,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萧先生,打人我也是有份的!”
“我逮住的狗东西,谁都能打,打一下又怎么了!”
听萧默把自己的儿子一口一个狗东西的叫着,巫开山大怒,抄起手中的苗刀就冲了上来。
见势如猛虎的巫开山,门口几人连滚带爬的逃开。
阿达还是挺着腰,抬着头站在那,就算已经被对方的气势震慑到颤抖,都没有移开目光。
台子上的萧默动了,他直接跳了起来。
如同一只翱翔的雄鹰一般,跳的很高,在途中踩着六七米高的寨门后,来到巫开山的头顶。
接着,体内真气一凝,整个人如同流星般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