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是金玉的声音。
一切安静下来之后,田理麦却睡不着了,他的头脑里又想起了与蒋雯雯在一起的许多日子……
蒋雯雯的突然离去,田理麦无论如何是接受不了的……他无法睡去,他又坐了起来。
田理麦被一种深深的思念缠绕着,要是蒋雯雯没有离开,刚才便会有蒋雯雯陪着,两人会说许多的情话,也许还会亲吻……
田理麦坐也坐不住了,他的头脑里塞满了关于蒋雯雯的一切!
田理麦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雯雯,雯雯,雯雯……”
有人陪着,田理麦似乎没有感觉出来,但当他一个人的时候,他的思念却显得是那般的强烈!
田理麦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一会儿之后,突然他有一种想喝酒的冲动,醉酒当歌,思念几何?
田理麦在房间里受不了,他轻轻地推开房间门,他想到客厅里去坐一坐,也许这样,他对蒋雯雯的思念会轻减一些,如果他一人仍那样留在房间里,他会因思念而疯狂!
田理麦刚一推开门,便传来了爸爸蒋祝军细小的叹息声:“唉,艳妮,这耳环是雯雯留话送给金玉的,还是要送给金玉,以了却雯雯的心愿!”
在田理麦的印象中,爸爸蒋祝军从来没有称呼过妈妈王艳妮为“艳妮”。
妈妈王艳妮没有说话。
田理麦听见爸爸蒋祝军在与妈妈王艳妮说关于耳环的事,便站住不动了,因为他生怕打扰了他们。
“唉——,雯雯突然这样走了,她不知有多舍不下的东西!”还是爸爸蒋祝军的声音。
突然,妈妈王艳妮有了啜泣。
“艳妮,你别过份伤心了,雯雯她已经走了,不管你如何舍不得,她是不会再活过来的,你总是这样伤心哀戚,会伤身体的,伤了身体,我们今后还怎么过?”爸爸蒋祝军劝慰道。
妈妈王艳妮仍然在啜泣着。
“艳妮,其实我跟你一样,我心里也过不得,疼痛不已,但事已至此,如果我们都沉浸在悲伤之中,那我们这个家便完了!”爸爸蒋祝军的声音很悲怜。
妈妈王艳妮的啜泣声似乎小了些。
田理麦听见有脚步声走进了客厅,田理麦想那脚步声一定是阿姨的。
“阿姨,你也午休一下吧?!这些天你也熬夜了,又很劳累!”爸爸蒋祝军的声音。
走进客厅的果然是阿姨。
“蒋总,我昨天睡了一觉已经没事了,人有了年紀,瞌睡少了,我听你和王孃孃在说话,就来陪你们坐坐。”阿姨的声音。
阿姨称妈妈王艳妮为“王孃孃”,显然是依着阿姨的孩子叫的。
“阿姨,午休一下吧?下午你又要忙!”爸爸蒋祝军又劝道。
“蒋总,下午不忙了,吃饭你们又各要去外面吃,没什么忙的,就是有几件衣服洗一洗,又有洗衣机,没什么忙的!”阿姨又说道。
爸爸蒋祝军没有再说什么,听声音阿姨坐了下来。
“他王孃孃,凡事都要想开一点,我这个农村人,又没有文化,不会说话,雯雯姑娘走了,谁也舍不得,但她只有那么高的竹竿,这是没有办法的,你不能老是这么悲悲伤伤的,得了毛病,是你自己难受!”阿姨在劝妈妈王艳妮。
“唉——”爸爸蒋祝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阿姨,我——”妈妈王艳妮答应了一下,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
接下来,爸爸蒋祝军和阿姨又说了几句话。
田理麦站着听了一会,便走进了客厅。
见田理麦走了进来,爸爸蒋祝军看了一眼他:“田理麦,怎么没午休?”
“爸爸,我睡不着,便起来了!”田理麦回答。
“睡不着,躺躺也是好的。”爸爸蒋祝军说道。
“爸爸,我——,”田理麦想说躺也躺不得,头脑里思念太浓,全是蒋雯雯,但他没有说出来,咽回了想说的话。
“那你坐吧!”爸爸蒋祝军看了一眼旁边的座位。
田理麦默默地坐了下来。
田理麦刚坐下,妈妈王艳妮一直低垂着的头抬了起来,看了一眼田理麦。
田理麦见妈妈王艳妮看自己,知道想说什么,便靠过去轻轻地叫了一声“妈妈”。
妈妈王艳妮从身上拿出了先前在蒋雯雯皮箱里找到的耳环,悲戚戚地说道:“田理麦,你去把金玉叫来吧,我们把这个给她!”
“妈妈,这个——”田理麦犹豫了一下。
“去吧,田理麦,虽然金玉在午休,但刚才这里没有外人,等会儿下午人多了,给她不方便,我们不知道雯雯这是什么意思,但我们只能依她的,雯雯自有雯雯的意思。”爸爸蒋祝军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地上。
田理麦站起来便去叫金玉。
“田理麦,别打扰了你妹妹和那位覃姑娘午休!”爸爸蒋祝军又说道,他的意思是只让金玉一人来就行了。
田理麦听懂了爸爸蒋祝军的意思。
“雯雯的意思真是让人难以懂得,自己有妹妹蒋金平,田家那边有田理玉,两个妹妹都没送,却偏送给金玉,依起来金玉也就是她二叔家的一个干妹妹而已。”爸爸蒋祝军的声音虽然小,但田理麦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旁边的阿姨听见要送雯雯的遗物给别人,打了一个哈欠,站起来说道:“还真是有点睏,我去躺一会儿。”
“行,阿姨,你累了,去躺一会儿好。”爸爸蒋祝军说道。
田理麦敲了敲金玉三人的房间门,金玉在房间里似乎听出了是田理麦:“你等一会儿!”
田理麦等了好几分钟,金玉才打开门的一条缝,她堵住那门缝问道:“麦哥哥,有什么事?”
“金玉,爸爸和妈妈找你有事!”田理麦说道。
“就我一个人吗?”金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