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哭么?你以为就你长了两只会哭的眼?
韩映雪偷偷的掐了一把大腿根,眼泪就哗哗的往下淌。
“那母亲不委屈么爹爹?家您给了夏姨娘管也就罢了,母亲也未曾多说什么,现在花女儿赚的钱,还要被指责贪污了自家的银子,爹爹,您怎么能这么对母亲呢,爹爹,呜呜呜……”
小丫头哭的花枝烂颤,说得韩瑜州颇为懊恼,再看看周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周茹也跟着红了眼圈,那拼了命的忍耐着不流下泪来,强装坚强的模样更让他痛心不已。
“哎……”
韩瑜州深深的叹了口气,低头看看嚎哭不已的夏玲兰,怒道:“王猛,家法,打她二十大棍,丢进后院,永远都别想出来,账目什么的也都收回来,家,还是茹儿管!”
“老爷,不要啊老爷!”
夏玲兰惊叫起来,上次十棍就已经打得她好几个月没下床,这次二十棍岂不是连命都要丢了。
“老爷,您看在云生的面子上绕过妾身吧,饶过妾身吧!”
不提云生还好,提起云生韩瑜州便怒气冲冲的将人甩在一边,瞧着人的脑袋撞出一片血色,依旧狠心的拍着桌子怒道:“王猛,还不给我打!”
王猛取来家法,几个家丁将夏玲兰摁在地上,乱棍落下来,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
周氏在一边冷冷的瞧着,夏玲兰这是自找的,她已经一忍再忍,偏这个女人还要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
夜色之中,夏玲兰的嚎哭声恍若鬼哭狼嚎,随风传入东厢。
韩子媚蹙眉,回头看着安静坐在卧房内的韩秋月,一脸焦急的扑上去:“姐姐,怎么办,娘好像又被打了,怎么回事?昨日不是好好好的,她韩映雪弄丢了云生,缘何娘要受这般对待?”
韩秋月瞥了眼窗外漆黑的树影,冷笑道:“子媚,主母容不下娘,自然处处针对她,映雪不喜欢娘,自然处处寻她的麻烦,你记着,娘受的苦,全是因为这一对儿母女,全是因为她们!”
“姐姐,她们怎么能这么坏?我们现在就去书房吧,求求爹爹,别再打了!”
韩秋月深吸了一口气,将人拉到一边,道:“不能去,你以为她们母女喜欢看到咱们么?你忘记了姐姐才刚从柴房放出来没多久么?我们去了不过是火上浇油罢了!”
“那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瞧着娘被打么?”韩子媚眼珠通红。
“叫秋儿准备药,我们去西厢等着娘。”
韩子媚只好一边抹眼泪儿,一边满含怒意的走了出去。
韩映雪,你为什么容不下我娘,韩映雪,你怎么不去死?!
她一边咬牙切齿的想着,一边擦着眼角流出的泪水,果然还是娘说的没错,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韩秋月也冷冷的看着树丛之后正厢传来的璀璨灯火,恨恨的皱紧了眉头。
韩映雪,你这么对待我娘,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