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远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道:“不必……”
“可是……”
夏铭渊还想说什么,韩衍之便乐呵呵的凑过来,笑道:“表兄,你瞧!”
说着他乐呵呵的指了指左首位放着的东西,夏铭渊神情一滞,眉头微蹙,俊雅的面容却多了几分阴冷。
那空位上放的不是别的,正是皇祖父御赐宝剑一柄,黄金打制的剑身闪闪夺目,九龙纹交错盘桓,欲破云而出,庄重威严,质感十足。
见佩剑如见朕亲临!
御赐之物,皆有此意,即便是夏端远看到这柄剑,都要下跪行礼,此乃先皇遗物,蔑视先皇遗物,与大不敬相等,乃是国之君主最不可犯的大忌讳!
夏铭渊抖了一抖,眉头紧皱,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十四叔会如此行事,甚至不顾别人的闲言碎语依旧端坐左首位,因为那一柄佩剑!
是了,他倒是忘了,父皇能顾忌十四叔,真的不但但只是因为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这么简单!
心中刹那之间涌起惊涛骇浪,但是面上,夏铭渊依旧笑的从容优雅:“既然如此,那侄儿也就放心了。”
说完了,含笑而去,但夏凝远却冲他勾了勾手指,待人凑近了,低语:“让侄儿见笑了,本王管辖之地还有人如此大放厥词,损我皇室威严,本王一定严惩不贷,还望侄儿安心看比赛。”
暗哑的声音,平缓的语调,就像是当年在武英殿奏本时一样平淡,但却让夏铭渊心头一颤,一股子凉意便这么随着脊背攀爬,隐隐在额头沁出一点汗渍。
“有劳皇叔费心!”夏铭渊面上带笑,心中已经冷到了谷底。
今日安排之人,怕是有去无回了!
从文雨频频向他看来,夏铭渊抿了嘴巴,只字未提,说出去了,还不是丢自己的人!
想到这里,眉头越发紧皱,余光瞥着那柄宝剑,心中越发惴惴不安。
皇祖父到底为何要给十四叔这种东西?父皇又为何根本不设防,反而将兵马分出去一半,这是跟这个人共治天下么?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袖袍底下的拳头握紧了,仍旧抑制不住的颤抖,夏铭渊的脸色多少有些难堪,但他依旧引而不发。
还不行,不能操之过急,要忍,忍字头上一把刀,但是那又如何,忍到自己上位,一切就都可以从长计议了!
韩映雪笑眯眯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递给他一块蛋挞,韩衍之嘻嘻一笑,大口大口的吃得欢快。
至于为什么至今还姓韩,娘亲说的,一日不成亲,他就一日跟娘亲姓,貌似,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啊?
肉包子摸摸下巴,回头打量着表兄阴晴不定的脸色,咂咂嘴,低头大口啃着蛋挞,而后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皇兄的脑袋一定是长歪了,否则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清楚?嗯,等他进宫去陪读的时候,一定想办法把皇兄长歪的脑袋掰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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