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云伺候何言笑躺下,便熄了灯退了出去。
何言笑与娘亲言归于好,心情也好,心情一好,脑袋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隔日一早,何言笑照例天不亮就起床,修炼一个时辰内功,而后叫来乔老头与大哥带着打一套太极拳。
打完了太极拳,何言笑与羞云练习推手,乔老头也拉着何言信回前院练习推手。
如今乔老头对这套太极拳是兴致浓烈,何言信虽然兴致不高,却仍是很好脾气的陪着乔老头练。
刘氏与严妈妈她们,打完了一套太极拳便各自散了,回屋的回屋,干活的干活。
用罢早膳,何言笑便打算去奴市买家仆。
正要出门的时候,有弟子侍卫来禀,说淮阳城某位家主带了木匠来了。
何言笑直接把接待人的事情丢给大哥,便出门上了马车去奴市。
县衙那边,一大早就出了点事。
知县黄荣正打算开门办公,忽有狱卒来禀,说那个只剩下一口气的陈石头不见了。
黄荣吓了一跳,忙跟着狱卒去大牢查看。
那关着陈石头的牢房牢门大开,值夜的狱卒在一旁跪着,说昨晚他不知怎么睡着了,一早醒来就发现陈石头没了。
黄荣顿时冒出冷汗,心想这是有人跟那位二小姐打对台啊!
黄荣的亲信随从凑到黄荣身边,低声道:“大人,要不要去给二小姐送个信?”
黄荣一激灵,扭头看着随从低斥道:“送个屁的信!还嫌本大人的麻烦不够多吗?去随便找个死囚埋了!就说陈石头昨夜畏罪自尽了!”
亲信随从应是,亲自去办这差事。
黄荣又警告两个狱卒一番,让他们守口如瓶,不得将陈石头被人救走的事传扬出去。
两个狱卒是跟着黄荣混饭吃的,自然不敢忤逆黄荣,都应了。
黄荣安排好这事,便心事重重的回了后堂,心里琢磨着会是什么人将陈石头救走了。
可不管是什么人救走了陈石头,那都不关自己的事,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就这样,黄荣瞒下了陈石头被人救走的事,给何言笑以后的日子找了不少麻烦。
何言笑去奴市买下人,刘氏便去了前院找儿子说茵儿求嫁的事。
这时候何言信才送走了一位送木匠的家主,听了娘亲说茵儿的事,看了一眼低头脸红的茵儿道:“既然如此,那就唤梁管家来问问吧。”
而后,他吩咐金红去唤梁管家。
茵儿的小脸更红了,吭吭哧哧的说:“夫,夫人,大,大公子,奴,奴婢,先,先回避一下吧……”
刘氏笑了,对儿子说道:“瞧瞧,这丫头羞的,说话都说不圆了!”
月云低头偷笑,何言信也淡笑道:“那你就暂且回避吧。”
茵儿得了允,忙谢过之后就匆匆出了东暖阁,跑去西暖阁躲着去了。
不多时,梁管家跟着金红过来,进了东暖阁,向刘氏母子见礼。
刘氏开门见山的说道:“梁管家,叫你过来是有一件好事想问问你的意思。”
“夫人尽管吩咐。”梁管家恭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