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五千两银子是知县黄荣变卖产业,再加上周添丁贿赂他的一千两银子,这是何言笑要给宋源的。
周添丁贿赂知县黄荣的事她不能瞒着宋源,但是有银子赎罪,她会让宋源装作不知道的。
至于周添丁赔罪的五万两银子,那是何言笑要给吴大他们的活动经费,可不能乱用。
何言笑拿着银票来找宋源的时候,宋源正在书房里发愁的遛圈,连宋凭的义肢他都没心情看。
昨儿下午何言笑到了将军府之后,便缩在上次住着的跨院里不出来见人,谁去也不见,说是身子不适歇下了,有事明儿再说。
宋源一看何言笑这架势就知道,小姑娘真的生气了,心里怨气不小,捉急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晚上都没睡着觉。
然而昨儿下午到晚上,何言笑一直都窝在屋里不出门,就是故意晾着宋源的!
她何言笑是那么好用的棋子吗?哼!
宋源在书房溜达来溜达去,正琢磨着怎么才能让何言笑消气,怎么才能让小姑娘愿意见他,忽然就听门外传来心腹家仆的禀报说,二小姐来了。
宋源一惊,随后又是一喜,急忙吩咐快请,接着自己便冲到书房门前开了门。
一开门就看见何言笑乖乖巧巧的站在门外,宋源和蔼一笑道:“丫头来了?消气了没?”
“没有。”何言笑一脸认真的说。
她忽然发现,其实华昭认真说话的样子是很有欺骗性的,她也可以学学华昭这个“优点”啊!
宋源闻言脸一苦,忙让何言笑进屋,吩咐心腹上茶。
进了书房落座,宋源紧挨着何言笑坐下,陪着笑脸低声说道:“丫头,你就体谅体谅为父吧,为父也是迫不得已啊!”
“我能体谅父亲的迫不得已。”何言笑垂着眼帘,软糯糯的说着,声音里都带上了哽咽,“只是父亲怕是不能体谅女儿心疼属下白白送死的心。那些死去的侍卫都是天谪山弟子,年龄与女儿相仿,那么小的年纪就因保护女儿的性命而死,女儿心如刀割!”
说到最后一句,何言笑的眼泪掉了下来,落在了她手中的银票上。
宋源一下子就傻了,他真没想到何言笑一见着他就哭!而且这番话句句刺在他心上!
这是怪他将她拉入青州城这个漩涡?怪他将她推出去当挡箭牌?
是,何言笑是该怪他的!可是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至于那些死去的天谪山弟子侍卫,宋源也觉得很头痛。
昨晚杨瑾煜到了将军府,连声招呼都没跟他打,钻入何言笑的跨院就不出来了,显然是火气不小。
要知道那死去的弟子侍卫,可都是杨瑾煜派给何言笑保护他媳妇的。
这一下子折了九个,还重伤了六个,杨瑾煜不恨他才怪了。
这时候他的心腹家仆端了热茶进来,算是将书房内的尴尬气氛缓和了些。
待家仆出去,并关上房门,宋源才涎着老脸小声赔不是道:“笑儿,都是为父不好,都怪为父没有护好你,你可以尽管怪为父。只是为父穷啊,那些死去的侍卫只能劳烦笑儿你安葬了。”